房外,直至天亮的時候,重症病房的護士告訴他,程嵐已經退燒,並脫離了危險期,他可以回家休息了。
靳岩給了這小護士重重的一筆小費,讓她幫忙好好照顧程嵐一會兒,然後在天亮之際,靳岩就驅車回家了。
在回家的途中,靳岩突然想起了自己剛才出乎意料之外的自私。
他在想,他明明知道自己現在和程嵐沒有任何關係,按照道理,程嵐出了這麽大的事,他首先應該通知程嵐最親近的人來照顧她的,但是他仔細一想,程嵐身邊最親的人,無非就是那麽三個人,一個是程諾,一個是她奶奶,還有一個是孫兆輝。
程諾是肯定不行的,他奶奶,這麽多年過去,他一直在刻意回避程嵐的消息,因此,這會兒他也不知道程嵐的奶奶在這些年裏有沒有還依舊活著,而且,他也知道,程嵐的奶奶都一把年紀了,讓一名年邁老奶奶來照顧病人,這確實有點不厚道;因此,最後的人選就隻剩下了孫兆輝了。
但是最後的最後,他沒有找人聯係孫兆輝,相反還決定將這件事瞞著孫兆輝。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自私,是因為昨晚程嵐在他懷裏再一次呼喚了他們曾經最親密的那個愛稱,還是因為其他,但是他卻清楚,這時候,他確實最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孫兆輝。
想起孫兆輝,靳岩心底就一陣諷刺起來。
他突然間想起昨晚他第一眼看到躺在浴室裏程嵐的時候,雖然那時他太過著急而沒有來得及仔細欣賞程嵐的身子就抱著她上了車。但是現在想來,他卻突然間想起,就在他給她查看身上的傷勢的時候,程嵐渾身上下,還是有一些深深淺淺的青紫的,而且那些青紫似乎還很長時間了。
隨後,他又想起了最後一次見到程嵐的畫麵,那時候她正好和孫兆輝在他們曾經的那張大床上翻*雲*覆*雨……
他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小聲自言自語道:“程嵐,你和孫兆輝口味還真重啊!”
隨即,他又想到了程嵐的腿傷,小護士告訴他,程嵐小腿早就骨折過一次的,這次是二次傷害,因此較為嚴重。
想到這裏,靳岩突然間就想起那一次出庭的時候,程嵐還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上法庭的,就在那前一天,程嵐還去了孫家見孫兆輝,兩小夫妻為了相見,被孫家管家推倒在地……
難道她的骨折是那時候落下的?
靳岩再一次在車廂內譏諷的笑了笑。
心底想到:程嵐,這就是你苦苦選擇的男人?這樣的男人,連你受傷了都保護不了你,甚至還在你受傷期間不照顧你,讓你摔倒在浴室裏一躺就是一天一夜?若不是我和諾兒及時發現,是不是連你死了他都永不會知道?而這,也就是你不惜用兒子來跟我換,跟我求的愛情?
靳岩心底很亂,在環城高速公路上一直將油門踩到最大,時速早已經超過了兩百公裏,而身邊的導航儀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超速,請減速,他都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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