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被父母灌了肥皂水,吐了一地,白琴坐不住了,凶神惡煞的來找柳綿綿要賠償。
來看熱鬧的有半個村子。
搞笑不搞笑,柳綿綿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說了一通,講到王明亮去她家偷雞蛋被當場抓到的事,白琴還想狡辯,可跑到柳綿綿這裏,說她下毒的就是她本人,這下賴都賴不掉了。
雞蛋裏麵怎麽下毒啊,這都是哄哄小孩子的,王明亮哭哭啼啼的說出來,白琴當場就黑了臉。
不僅如此,其他人家也有丟雞蛋的。
或許真是老鼠偷了,或許是王明亮偷了,這事兒誰能說的清楚呢,反正這會兒就都算在王明亮頭上就對了。
本來是被撓的那個,現在顯得尤其楚楚可憐,柳綿綿可憐兮兮的說:“難怪這段時間都沒看見雞蛋呢,我還琢磨著家裏頭連米都沒有了,尋思著家裏如果有雞蛋,拿去公社找人換點大米,好給孩子做頓飯吃吃,家裏頭都揭不開鍋蓋了,孩子爸不管我們死活不往回寄錢,你們也要偷我的雞蛋,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啊。”
她又抽泣著,抱著寶妞:“我們大人,吃什麽不是吃呢,可寶妞才三歲多,這麽小的孩子天天跟著我吃包穀,可再過幾天,包穀就老了,我們到時候吃什麽去啊。”
衝寶妞使了個眼色。
寶妞多機靈的孩子,眼眶頓時紅了,大眼睛裏麵掛著淚,要掉不掉可憐極了:“我不要吃好的,我要跟媽媽在一起,我不要爸爸我也不要吃米飯,我跟媽媽在一起,吃樹皮也可以。”
哎喲,天可憐見的,真是對可憐的母女,真是聞著傷心見著落淚啊。
話說,王大柱 還做不做人了!
村裏全靠掙工分,而柳綿綿這樣的女人,滿工分一般才六個。
到分糧食的時候,分著的糧食都不夠家裏人吃,為了吃飽肚子,原主幹了什麽呢。
她拿著精細糧食,找人家換粗糧,家裏老人脾氣大,一頓吃粗糧就要砸鍋砸碗的嚎,她也不敢給王老太太吃粗糧了,於是她跟寶妞兩人勒緊了肚子,供著王老太太吃好點。
本以為家裏少了一口人,生活會好點,誰知道王大柱就不寄錢回來了。
他王大柱算的這麽精細,他娘死了就不寄錢了啊。
氣不氣人,就問問氣不氣人!
靠著柳綿綿那點工分,分到的糧食還是不夠兩人吃的。
當初進城,就聽說王大柱一月有二十,後來轉正工資漲了一次,再後來趕上全國普調,全國的工人都漲了40%,最近王大柱又升了車間主任,工資肯定又漲了,這會兒全國統一工資,王大柱的收入都瞞不住其他,就是不算上廠裏給的福利,那一月至少也有七八十的工資。
七八十塊,對於農村人來說就是一筆很嚇人的數字了,這還是人家一個月的工資而已。
所以鄉裏人沒少猜,王大柱在外頭過的是多富裕的生活,以他們貧瘠的想象力,實在也是想不出來。
但自己在外頭吃香的喝辣的,親閨女卻日日吃著包穀,連要吃頓米飯都要用雞蛋換。
做不做人,就問問做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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