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鬧騰著,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村裏人默默的讓開了一條道。
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人群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柳綿綿繼續她的表演:“我可是聽說了,大為兄弟家裏,雞蛋可是管夠的,可憐我家寶妞,連飯都吃不上了,王明亮這個小賊專門逮著沒毛的羊擼啊。”
村民們都樂了,以前很少聽大柱媳婦說話,怎麽一開口就這麽逗啊。
白琴讓她氣得臉綠,手指抖抖抖指著她說:“可我家孩子是從你家回去以後就肚子疼的,肯定是在你家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你給我賠錢,我可憐的亮子哦。”
柳綿綿翻了個白眼:“真稀奇,我家有什麽東西可以給你家孩子吃的,我家寶妞自己都快去啃樹皮了。”
寶妞點點頭,臉上倒看不到委屈的,那張小臉很平靜的說:“樹皮不好吃,咱們家吃野菜,媽我回頭去挖野菜去。”
眾人一陣唏噓,村裏頭也好些年不吃野菜了,柳綿綿是多窮。
不過對比大人,小孩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而且比起看上去一臉反派相的白琴,所有人當然都願意相信可愛的寶妞。
白琴就更生氣了,別人可能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柳綿綿是窮,但也沒這麽窮好吧。
氣炸了簡直是。
柳綿綿驚訝的看著她:“真是好笑,你家孩子病了就該送醫院,難道從我這裏訛不到錢,孩子的病也不看了,哪有你這樣當媽的?”
白琴:“......”
特麽的真是氣死人了。
村民們嘴上不說,但看著白琴的眼神一個個都不對了。
是哦,你家孩子肚子疼哎,昨晚上折騰一晚上,不是該先送醫院再找人麻煩嗎?
這個時候柳綿綿才說:“我看孩子臉上有白色糠疹,應該是蛔蟲,回頭你去衛生所開點打蟲的藥,吃了就好了,你家孩子可是蛔蟲,那可不是我往他肚子裏頭塞的,你自己上哪裏去問,都是這樣。”
說完,手一攤又道:“可我的雞蛋呢,總不能白吃我家雞蛋吧。”
一聽是蛔蟲,所有人也都齊齊鬆了一口氣,這會兒衛生條件不是很好,小孩子更容易長蛔蟲,回頭拿點藥吃了,拉出來就好了。
這事兒也就跟柳綿綿沒任何關係了。
至於白琴,一聽到雞蛋就裝傻:
“雞蛋,我家哪有富裕的雞蛋啊。”
“怎麽,偷走我家雞蛋就白偷啊,你要不賠我,我就去找大隊長哭,偷東西的小賊,就該掛個牌牌遊街!”柳綿綿說。
聽到拉大街上遊街,白琴又有點怕了。
“不就拿了你一個雞蛋嗎,我賠!”
“笑話。”柳綿綿翻了個白眼,指著自家跟王大為家中間隔著不高的那堵牆,掰著手指頭說:“看看看,她家孩子翻著樹過來的,樹杈子都踩禿嚕皮了還說就拿走一個,這話說出去也該有人信呐,我不往前數了,就我婆婆走後這一個月,我是一個雞蛋都沒撈著,我家兩隻雞呢,一天少說下一個蛋吧,我這人也不追究前麵的了,你得陪我三十個。”
當然,也不是一個都沒撿到的。
也就柳綿綿穿過來這十來天沒注意到雞蛋的事而已,像原主這樣的莊稼把式,一天兩天不對勁察覺不到,三天四天她絕對能搞清楚情況。
不過賠三十個,也不多就是,誰知道以前偷沒偷過呢?
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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