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鑼嗓子,嘴上又是沒把門的,這會子眼睛一亮,嗓門大大的說:“不可能,擦黑還看見書記喊上王大為去隊裏算工分呢,這會兒不可能算完。”
說的是隊裏分錢的事。
每年生產隊交了公糧,糧站會給各村一些錢和布票,布票是固定的,成年人一年四尺,小孩兒一年兩尺,但錢卻是根據各村交上來的公糧來定的,像隔壁的小河村種的是棉花,屬於經濟作物,村子裏有些副業所以比較富裕,分到手的錢跟糧都比其他村子要多上許多,像白雲村這種村子,按人頭能分到十塊到二十塊錢不等。
當然主要是看村裏的收成。
今年老天爺賞飯吃,公糧上交的比往年要多一成,拿到手的錢自然要多一些,各家各戶早就盼著分錢這天了,所以今天是許多人眼瞅著王大為進的村支部呢,這會兒家裏要有男人的聲音,可真是叫人遐想了。
就有個好事些的媳婦笑著說:“可不興亂講。”
嘴上是這樣講,內心的小宇宙卻是開始爆發。
柳綿綿卻道:“王大為真去了村支部?怕是又躲懶吧,那剛才我果真聽到有男人講話的聲音。”
話還沒說完,許群就急吼吼的說:“是不是去看一眼唄,王大為不會在家躲懶吧。”
眾人可不關心白琴偷不偷人,但關心錢什麽時候能分到啊。
一般來說,生產隊分錢主要看工分,記分員跟會計都是要到場的。
賬目對好了,一兩天功夫錢就能分下來,所以這會兒人所有的心思都在分錢上頭,換言之王大為這會兒到底在家還是在村部關係到錢到底什麽時候分,這才是大家最最關心的。
“走,咱們把白琴叫出來聊聊天,看看她知不知道什麽時候分錢。”
想到白琴那雙走路雙眼望天的眼,許群心裏頭燃起一把火,鞋子也不編了,閑話也不聊了,起身帶頭就往白琴家方向走去。
一群人看熱鬧的看熱鬧,看好戲的看好戲,都跟上了。
從大榕樹到白琴家也沒多遠,正在商議細節的白琴跟許家老四還在家裏呢,黑燈瞎火的兩人正聊到興起,就聽到門口一陣鬧哄哄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有人進門的聲音,許群已經帶頭從外頭走進來了。
這還不算,後麵還帶著一長串的人,眾人看著屋裏的兩人,均是目瞪口呆。
額滴個乖乖,這會兒村民還是很淳樸的,誰見過這個畫麵啊。
許滿倉一張臉興奮的通紅,褲襠直得老高。
兩人又湊的很近,雖說沒抓奸在床,可也八九不離十了。
他剛想跑,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婦女揪住,拎小豬崽子一樣的拎了回來。
許滿倉是走不掉了。
村民們很會腦補和渲染氣氛,四舍五入的,就是一步澀情小電影啊。
許家老四嘛,名氣也挺大的,當地有名的光棍漢嘛,那肯定是一把幹柴,而且跟白琴娘家是一個村子的,又是黑燈瞎火的時間,真是幹柴遇烈火,有理都沒處說。
見一群人進來,白琴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
糟糕,她心說。
要是讓人知道她的計謀,怕是柳綿綿會有防備。
“白琴,你這是亂搞男女關係,敗壞社會風氣,許滿倉你不好好找對象,在外頭瞎搞什麽呢,老實交代你跟白琴在一起多久了,你兩今天誰都別想走,給我老實交代清楚。”許.正義化身.群同誌義憤填膺的譴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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