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鬧到王大柱被廠裏開除?
柳綿綿也不是沒這麽想過,大不了大鬧一場,讓他王大柱也幹不下去。
可仔細又想,斷人前途如殺人父母,王大柱要是真毀了前途,不說後麵的條件沒有立場去談,萬一王大柱發寶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她可不想剛重獲新生的小命又完蛋了。
思來想去,讓王大柱不好過,再加上能拿到應有的賠償,也就差不多了。
見王大柱黑著臉坐了下來,柳綿綿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茶。
不是給王大柱喝,是給她自己喝的。
所以王大柱習慣性一伸手,茶杯就從柳綿綿手裏過去,她可不想伺候負心漢。
“說吧,你要什麽條件?”王大柱開口。
“婚內財產。”這些知識在後世很普及,柳綿綿也能倒背如流:“咱們家的活,大部分歸我,賺的錢卻要歸你,這個道理說到哪裏都說不通,除去你寄回去的,出去你在這邊的生活費,我要要走一半,你的生活費就按照你寄回去的錢算,你一個人生活,我們全家人生活,算一樣的錢。至於寶妞的撫養,以後就歸我,你願意見她我不會攔著你不見,可你想帶著她,就是兩個字,不行!”
“你說什麽,一半!”王大柱直接驚掉了下巴,這鄉下婆娘,胃口倒是不小。
一半是什麽概念,他是沒仔細算過,可按照現在的工資標準,兩頭的生活費一扣,他一年還有六百多呢,這婆娘要要走三百,雖說幾年前收入是少點,可五年時間,前前後後的算起來得七八百了吧,她的心怎麽那麽黑!
而且這些錢都是王大柱賺的,這年頭的女人離婚,別說是鄉下,就是城裏的女人也幾乎是淨身出戶,帶著嫁妝回家就已經不錯了,至於多的想都別想,王大柱本來是想給她兩百塊錢,讓她乖乖的簽了離婚協議,隻要她不鬧,他自己也能在棉紡廠好好幹下去,以後賺錢的日子可多著呢。
可她要一半。
這種說法聽都沒聽說過,別說一半給兩百塊都是他的施舍。
王大柱攥緊拳頭,他真的好想打人。
可有什麽辦法,兵卒過了河,就能頂半個車,她現在牛逼大發了。
柳綿綿像是掌握了王大柱的命脈,一把就把他的自尊心跟退路都捏碎了,一點點去挑戰他的底線。
“王大柱,但凡有點良心,你都不該這樣,我幫你發送走了你父母,他們可沒養過我一天,說到哪裏去都是我占理,再說了咱倆都沒離婚呢,你就跟白夢名正言順的住在一塊兒,別說我不同意了,你們廠裏能同意?”柳綿綿抬起一雙杏眼,聲音壓得很低,低到隔壁桌都聽不見才說:“我不想鬧,鬧到你幹不下去,到時候你要跟我玩命怎麽辦,可我也不能什麽都不要,當尊活菩薩啊,咱倆公平一點,都給對方留條活路,好不好?”
王大柱捏緊拳頭:“現在是你逼我!”
她怎麽會知道白夢的存在的。
連她都知道,村裏人是不是都知道了,一想到這裏王大柱的臉色就發青,聯想到了白琴夫妻倆,最近這兩口子正煩著他,想進城務工呢,肯定是他倆嘴巴大,在村裏嘚瑟迷糊了唄。
王大柱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他還在懷疑呢,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
“當初我在村裏被人逼著快死的時候,有沒有你王大柱的手筆呢,白琴王大為兩口子,沒你的授意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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