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娘在家罵罵咧咧的功夫,好幾家鄰居都得了信,有人靠著兩條腿,有人則是蹬上二八大綱,不管是哪種交通,等武大姐跟柳綿綿到了氮肥廠門口的時候,已經烏泱泱全是人了。
亂糟糟的,周圍夾雜著化學物品燃燒的氣味,柳綿綿滿頭霧水拉著武大姐就問:“大姐,咱們這是在幹啥?”
武大姐:“你家小衛跟我說過,家裏現在還沒有煤是吧,氮肥廠有煤炭賣啊,咱們先排著隊,後頭來了好多人了。”
聽到“你家小衛”幾個字,柳綿綿心裏生出幾分羞恥感出來。
不過很快這種感覺就被興奮感替代了。
天啦,她怎麽墮落到買點煤球都能激動的要死。
她又跟柳綿綿說,一般人是買不到煤的,人家氮肥廠燒鍋爐上頭批條子才給煤,每次火車皮過來,氮肥廠拉煤的車都會停在大門口勻一些給當地的居民,不然以這個廠子的排汙速度,附近的居民們早就鬧騰起來了。
柳綿綿點頭表示懂了:“也隻有跟著您走,我才能撿到便利,換我自己肯定是不知道的。”
武大姐絕對擔得起熱心大姐的名頭,當然她是不會承認是被小柳兒捧的高興才願意幫她的,她可是個實在人兒。
這會兒的人可不都講規矩,也有人插隊的,不過能買到煤都挺興奮,等輪到武大姐跟柳綿綿時天都黑了,門口的工作人員打著電筒過磅,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袋子跟筐子也都滿上了,蛇皮袋放在後座,柳綿綿背著筐子,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家屬樓走。
來的時候是騎車,回去的時候就是走路,走到半路兩人換人背筐子,到大院時天都全黑了。
就算是這樣,一進大院就被方大娘逮了個正著。
這老婆子,用武大姐的話說,就是一天到晚盯著別人家,生怕錯過一丁點便宜,就算武大姐知道了信兒,也是不會通知她的,這老婆子動不動倚老賣老,吆喝你給她帶上一袋子,那你是帶還是不帶,不帶又得罪人,帶了自己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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