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不耐放,撐死放到明年三月份就都得爛掉了,我們也不願意賣的。”
農村人都節省,番薯蒸熟曬幹了就能曬成紅薯幹,一年到頭都能放,放在外省說不定真不舍得賣掉,可濱海這地方潮濕的厲害,曬成紅薯幹也放不過明年回南天都會長毛,所以家裏分多了紅薯也是煩,這東西也不好拿出去賣,推一車出去上千斤,能賣三十塊,那可是要冒著被公安抓走被關起來的風險。
女人碎碎念著,兩人也就一聽,不過意思是說她家番薯這樣賣掉不劃算就是了。
柳綿綿在心裏吐槽,這女人看著就不老實,說話也是一套一套的,一般五斤粗糧換一斤細糧,這價格算不上太貴,也不算太便宜吧,就市場價啊。
大米是一毛二一斤,一百斤是十二塊錢。
百斤番薯是三塊錢,這三塊錢就很耐用了,難怪以前鄉下人都不願意把粗糧換成細糧,同樣是糧食,當然是便宜的劃算,吃番薯又咋樣了,想想解放前,再想想五幾年那會兒,窮的連樹皮都啃,能吃上番薯都要做美夢了。
所以武大姐也不嫌棄,也不跟這女人計較幾毛錢的賬,一張嘴就要一百五十斤。
她自然有她的生存智慧,還價還掉幾毛,這些人會覺得你很難搞很難打交道,最多也就占這幾毛錢的便利,可她大氣的掏出四塊五,讓女人給她過秤的時候,女人也不小氣,每一秤都打的旺旺的,這樣稱出來,其實也富裕出來好幾斤了。
於是柳綿綿也稱了一百斤。
出門的時候武大姐還感慨,要是番薯能放久點就好了,家裏的糧食總是不夠吃,出去買也不是很方便,畢竟王局長在那個崗位上,她要張嘴要糧食,能有人馬上就往她家門口堆。
能放就好了,可濱海這邊的天氣,連曬幹了都未必能放。
柳綿綿腦子裏麵模糊閃過一個念頭,又轉瞬消失,兩人回去路上還在想著這事兒,等到了晚上,米飯上蒸上來番薯,全家人正式開始粗糧攙著細糧過日子時,老大仰天長歎:
“啥時候咱們家才能過上頓頓細糧的日子啊。”
衛軒橫了他一眼,老大就不敢說話了。
這段時間爸爸心情好,幾個孩子都放肆了不少,要以前哪裏敢這樣在爸爸麵前說話。
衛軒倒也不會說些憶苦思甜的話來糊弄孩子,畢竟喜歡吃好的,那是人性啊。
家裏就算是頓頓吃的起細糧,像這樣應季的吃些粗糧,對身體也有益不是?
老大是不敢發表言語了,而且一口咬下去,覺得今天這番薯也不錯,至少不噎脖子,味道還甜甜的,他倒是沒有像以前那樣抗拒吃粗糧了。
隻是老大這一吆喝,柳綿綿倒是想起來一個點子。
既然連紅薯幹都不能放,那紅薯粉總能放吧,前世她也在濱海待過幾年,就沒見過誰家紅薯粉長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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