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看到武大姐忙前忙後的招人,不知道其中一個候選人就是柳綿綿。
柳綿綿:“別嘴裏左一個農村右一個農村,在這裏的哪怕自己不是農村的,往上數幾代人,也是農村人,再說了農村人怎麽了,吃你家大米了還是跌你家份了,連我們偉大的領袖也是農村出身,所以說農村怎麽了,你對農村人有什麽意見,是要把我們農村人都塞回農村,是不吃我們農村種的大米,還是不穿我們農村人種的棉花紡的布呢!”
柳綿綿嘴皮子利索,懟的也剛好在槍口上。
比那些毫無意義的人身攻擊,媽媽比嗶嗶嗶,可要有攻擊力多了。
就算是許旭這麽不要臉,又豁得出去的人,也不會說她對偉大的領袖有意見,在這個時代講這種話,才是真的絆倒了腦殼。
柳綿綿對著眾人:“聽聽,她叫我們哪裏來的滾回哪裏去呢。”
然後笑起來,那雙杏眼眯成一道小縫,像個狡猾的小狐狸,故意把意思曲解了說:“是不是這個意思呀?”
“我艸你十八代祖宗。”許旭嘴裏也沒一句幹淨話,被氣的七竅生煙直接飆髒話:“誰家不要臉的東西逼裏麵爬出來的玩意兒,敢跟老娘我這樣說話,爛了嘴巴的臭東西,別以為仗著你男人就了不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呢,我許旭——”
其實許旭想說柳綿綿不配,她一個鄉下丫頭,要不是巴著衛工這棵大樹,她能這樣張牙舞爪的說話?
要不是看在衛工麵子上,許旭能撕了她那張嘴。
“許旭,你這樣講話就不對了,大家都是家屬,原本都是隨著男人過來安頓家裏的,什麽叫仗著自己的男人,自家男人不讓自家女人仗著,難道讓別人依仗?”武大姐看不過去了,就算旁人不幫忙說話,可小柳是為了給她出頭才吵架的,憑什麽被你罵。
“嗬!”
許旭就是看不上柳綿綿,像她這樣的家庭婦女,一輩子就隻能圍著灶台打轉,也就知道個農民種地,也就仗著嘴皮子利索,要是農村戶口那麽了不起,幹嘛還擠破頭往城裏奔,說到底還是城裏的待遇好,有工業票有大件的票證可以分,你農村人了不起,可你也進不了國家單位,拿不了工資啊。
“又要說你是城裏人,你了不起,你有供應糧可以吃,你棒棒的,你們全家都棒棒的,誰家也趕不上是吧,你都這麽厲害了,為什麽你家大狗子搶了楊三家的橡皮,你還要去給自家孩子呐喊助威,按說不應該啊,你不是城裏人,不是很有錢嗎?”柳綿綿尖酸刻薄的,把前兒幾天倆家孩子搶橡皮的事,撿了個三三兩兩的說了。
跟許旭那種無厘頭的攻擊不同,柳綿綿說事講事,很拉仇恨的,然後就是劈裏啪啦的問候許旭全家,以及許旭全家的祖宗,誰叫許旭無差別攻擊別人家祖宗呢,我家祖宗欠了你的哦!
反正關係也處不好了,柳綿綿一反之前對待許旭的態度,從陰陽怪氣的攻勢開始直奔主題,直接問候她全家,她媽媽全家,她全家的全家,全家祖宗的全家。
武大姐倒退一步,哎喲我去,小柳這種斯斯文文的人,怎麽會有戰鬥力這麽炸裂的時候。
但是她好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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