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頭那樣寬裕,反而因為要賠償萬旭一個搪瓷缸子,她可能還缺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了任情,你在外頭玩的很開的,交往了不少社會上的朋友,張所長我還要舉報任情耍流氓,她跟很多社會青年都有來往。”
張所長緊緊皺著眉頭,看向任情。
此刻,任情已經沒有剛才的氣定神閑,額頭上一滴滴的汗滾落。
她知道柳綿綿說的對,她家裏是給她不少錢,每個月她還要找親戚借,就算是這樣也不夠花,其實算下來她手裏經手的錢比一個正式職工的收入也不差了,但是多少錢她都能花完,她總有想買的東西,但這些她不敢跟嚴格的父母去要......
現在性質都變了,之前隻是個偷錢,如果她承認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最多道個歉完事,可她態度實在是太差了,狡辯的證詞一度讓張所長這樣的老民警都犯迷糊,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出身良好的女孩子,會為了錢去偷竊窮人。
這何等滑稽,可偏偏就發生了。
“你怎麽知道,你什麽都知道,我說了錢是我撿來的。”
“那剛才你怎麽咬死是你自己的,你不是很清楚是撿來的嗎,你怎麽早不說你這些錢是撿來的?”柳綿綿咄咄逼人的質問,讓任情無話可說。
而外頭,聽到裏麵的對話,任主任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他一直都嚴格要求自己,也嚴格要求女兒,他對任情是沒怎麽管教,可這年頭的父母都是放養式育兒,怎麽任情就變成這樣了,本來一路上他都不信的,可聽到裏頭的對話,讓他不得不信。
而萬晗,臉色就更難看了。
這段時間他在康複期,比較少回家,沒想到妹妹遭遇了這種事情,竟然也沒跟他說上一聲,看著任主任的臉色他就不太好了。
“任主任。”
“......”
“管好你自己家的孩子。”
說是孩子也不恰當,因為任情今年都二十一了。
高中讀了很多年,家裏本來也想走關係讓她讀個大學的,但77年開始就要高考。
她連考兩年,第一年總分一百分都沒有,第二年也剛剛才過一百分,意識到女兒成績實在是太差,送到學校去也是混日子,她這輩子都混不到大學裏頭去了,讀多少年都沒用,然後任主任就解下皮帶,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任情看著父親進來,眼神逐漸變得可怕起來,臉色也越來越白,她盯著父親手裏的鞭子,身體都在不停的打哆嗦,別看她是獨生女,任主任揍人的時候可從來不管性別,不過以前都隻是嚇唬嚇唬她,這回是真的,感覺要揍人,那皮帶是真的皮子做的,比棍子敲一頓還疼。
柳綿綿看著她這個樣子,突然覺得好可憐。
......但是,還是揍一頓吧。
孩子要打一頓才能長教訓,而任主任之前顯然沒有怎麽真正讓姑娘吃過苦頭。
張所長也不打算攔,老任真是太難了。
每次要教訓孩子,爺爺奶奶都會衝過去,奶奶更是撕心裂肺的吼他:“要打,就打死我算了。”
但張所長覺得,他可以等老任消消氣了再勸。
孩子還是要打才能長記性,不然下次偷的就不是十幾塊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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