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後悔打人碰到了這麽嚴苛的後果,以前他也不是沒打過人,但沒有哪一次有這麽嚴重的懲罰,都怪那婆娘的大伯哥,他是城裏人,城裏人都幫城裏人,他們私底下都說這是官官相護。
張老二心裏那叫一個恨呐,就恨不得衝出去把那人給宰了。
“張老二,你磨嘰什麽呢,快點動起來。”負責看管他們的人吼了他一句,大家都偷偷去看張老二。
張老二是個橫的,在這裏頭都算個刺頭,其他的人也怕他。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張老二也怕看守,大家都是一樣的,然後他們就不怕張老二了,誰不是一樣的人?
“我這不是想喝口水嘛。”張老二直起身來:“我們隻是來勞改,沒說要判死刑,總不能讓我們渴死吧。”
他直起身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心髒咚咚跳著。
這附近很熟悉,是蘭金山附近,那就離他家不遠。
雖說來的時候不會告訴他們是在哪裏,但麻村離蘭金山這麽近,張老二這種混子到處跑,到處玩,很快就認出來這是他們村往蘭金山去的路上的其中一條,這裏離他們村太近了,他甚至都記得附近還有哪條小路,從那裏走出去是哪個地方。
張老二定下心神,嬉皮笑臉的對看守說:“你不想我喝水,那我就不喝了。”
看守看了眾人一眼,很嚴厲的語氣:“你們是來接受勞動改造,不是來當大爺,一個個的都給我老實點,少給我搞些有的沒的,什麽點吃飯就該吃飯,什麽點喝水就該喝水,什麽點去上廁所就上廁所,別給我整些有的沒的,口渴了就給我憋著。”
於是,剩下的時間都變得格外的乖順。
看守本來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放回肚子裏頭,對張老二總算沒有之前那樣提防。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概十來天,臘月出頭的一個夜晚,蘭金山勞改場的某處,張老二從屋子裏早就翻好的洞裏頭爬了出去,今天外麵連星星都沒有,一片漆黑,張老二也走的很順利,很容易的找到了那條熟悉的路,筆直往城裏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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