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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周以來,夫妻兩個第二次見麵,上回衛軒過來隻是為了問衛蘭事情,兩口子根本連話都沒說上幾句,看見是李暢,衛蘭的目光總算是不像剛才那樣死氣沉沉。
她不走了,目光哀求的看著押送她的兩個女武警。
那兩人也是認識衛蘭的,心中不忍,便在李暢前頭停了一會兒。
“衛蘭,你怎麽樣?”
“李暢,李暢,有人要害我。”衛蘭的目光堅定起來:“我知道他們要什麽,咱們家的抽屜裏有這次我做手術的全部數據跟資料,我都記錄下來了,跟文稿那些都在一起,他們找我要我沒給,你幫我把這些東西藏起來,不要讓他們找到,等你沒有危險了,你再打開那部分資料,就知道我留下來的這些東西有什麽意義,這些東西非常重要,真的非常重要。”
“誰,是誰要害你。”
“我現在不能說,但是東西你不能拿出來知道嗎,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有事,如果被她知道了,那麽咱們全家都有事,你別在這裏幹了,帶著帥帥跟路路走,去濱海吧,大弟在那邊有根基,他會幫你的。”
李暢都急死了,他知道衛蘭的脾氣,除非她想說,不然誰都不能撬開她的嘴,他現在隻想衛蘭活下來,職稱、職位、前途,這一切都好說,隻有全家齊齊整整在一起,家裏才有盼頭。
“衛軒已經去省城了,今天就去找相關領導,你一定要扛過去,不要放棄。”李暢繼續問:“你快點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衛蘭轉身,完全不顧自己身上掛著的牌子,目光堅定的看向李暢,像個無產階級的戰士。
李暢也記憶起二十多年前,在大學校園裏,那個目光堅定,紮著兩個麻花辮的女青年,她像一朵綻放的白玉蘭,不管在哪裏,都是最顯眼最矚目的那一個,衛蘭是個很嬌氣的人,她頂著這樣的牌子出來,就是連命都不要了,要跟那些人對抗。
隻有一個人不想活了的時候,才能夠坦然的麵對這一切。
李暢眼一陣暈,直到人被拖進法庭。
今天一起宣判的,除了衛蘭,還有幾個流氓案的罪犯,這幾個人也同樣是五花大綁,脖子上掛著牌子。
李暢感覺到麻木,不知道人生的意義 ,耳朵裏像是嗡嗡作響,瞬間響起衛蘭要自己留下來的東西,是資料,是什麽手術資料,這個手術資料尤其關鍵,有人為了這些資料才會要衛蘭的性命,他腦子陡然一驚,想起遠在省城的小舅子來,衛軒已經去到省城了,一定有辦法救衛蘭的。
到底是怎麽走回去的,李暢自己都不知道,他踉踉蹌蹌的進了屋子,打開主臥的門,進門就發現不對,家裏似乎有人來過的,上午他出門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
誰來過,是要害衛蘭的人來過的嗎?
李暢趕緊走到書桌跟前,打開了抽屜,從裏頭翻出來衛蘭說的資料,這隻是一趟很普通的外科手術資料,他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的,手術的難度是比較大,但也沒有到被報複的程度吧,到底是什麽讓對方不惜用盡代價都要陷害衛蘭。
他現在找不到,不代表將來找不到。
既然家裏都被人搜過了,李暢就不敢在家裏繼續待著,他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把資料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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