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綿其實早就有準備的，她以前來大姨媽的時候已經上過生理衛生課，對這種事情很清楚，也沒有太多的過渡期，同學幫她去小賣部裏麵買了衛生巾，教會她用，幾乎沒用媽媽教她就學會了。
但她似乎忘記了這個年代的孩子有多害羞，寶妞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小臉憋到通紅。
柳綿綿隻說了句“沒事”，轉身出去，進自己屋裏拿了衛生巾出來，教她墊在內褲上，又親手給她穿上了衣服，寶妞一直傻乎乎懵懵懂懂的狀態，直到媽媽給她把衣服全穿好了，那種害羞的情緒才湧了上來。
“沒關係的，你隻是長大了，以後記得日子，看看時間準不準，衛生巾你隨身帶著。”
寶妞還是覺得很害羞，不過仔細想想確實在學校廁所裏麵見過帶血的東西，就沒有那麽害怕了：“媽媽，別人也會流血嗎？”
這就是養女兒跟養兒子的不同，女兒的生理衛生課總不能爸爸教吧。
柳綿綿把孩子拉回到房裏去，跟她普及這方麵的衛生知識，另外給她洗幹淨了小內褲，又再三叮囑她道：“女孩子那幾天抵抗力比較差，你不要碰冷水，以後跟媽媽說，內褲我幫你洗。”
寶妞就特別意外。
從她記憶中開始，媽媽就不會大包大攬家務，孩子到了能做的年紀，絕對要自己去做，第一次媽媽說幫她洗小內褲！
柳綿綿不溺愛孩子，跟她不愛孩子是兩個概念，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就知道隻有寶妞跟她才是相依為命的，血脈相連的關係，沒有任何人會比寶妞跟她更親近。
就在單位集資蓋房的同時，衛家的房子也蓋好了。
兩層小樓房，在這會兒的麻村算是主流，但也不是誰家都能蓋的起的，這個年代能蓋上樓房的都屬於富裕階層。
衛老三現在一出去，碰到熟人，人家都用很羨慕的語氣跟他打招呼：“老衛啊，還是你厲害啊，三個兒子都蓋了房子，誰家爹娘能比得上你這樣，以後有的是享福。”
衛老三被誇的飄飄然，完全忘記否認老二的房子暫時還不是他自己蓋的事實。
但幾個孩子都出息，這一點是肯定的，衛老三補充道：“我家大閨女也來海城了，現在是南方醫院的主任呢，這不是一來報道，單位就給她分了個套房，裏頭廁所做飯的都有，還是城裏人會享受，人家樓下還有小花園呢。”
然後繪聲繪色的描述起來。
聽的人不知道，第一次聽說衛老三還有個當醫生的閨女，不免好奇道：“你女兒還是個大夫呢？”
衛老三叉腰：“不但是大夫，她還是個大學生，以前自己考進去的。”
來人羨慕不已：“真是不容易啊，全家都是有出息的，咱們就說，好風水怎麽就流到你家去了呢？”
這話一出，衛老三不免就回憶起他家的風水來，祖墳不必說，那會兒都不知道埋到哪裏去了，那就是屋場的問題了，看樣子是他家的屋場風水好，旺子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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