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梁婷的到來撫平了柳綿綿的焦慮,也讓她前一陣沒能安定下來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王家琪的那條線斷了,他病了以後梁婷也去找了他幾次,王家堂兄弟幾個把持了他公司的經營權,連他父母都插不上手,梁婷最後還想努力一把,至少把手裏握著的幾個片子的內地經銷權拿到手,這幾個項目是她跟柳綿綿盡心做出來的。
結果人家當她們已經出局了,想要自己經營。
不然靠著內地的經銷權,賣DVD,還能至少做上五年。
“他們不懂,真以為內地市場是金疙瘩,看著我們十一億人口,是港城的一百多倍,就當DVD市場那麽好做的了,什麽都不懂悶頭撞進來,可別把自己給悶死了。”梁婷心裏頭有氣,但氣不知道怎麽撒。
王家琪給了她們該得到的,梁婷又拿著那筆錢,把房子剩下的貸款都還了,以後靠收租就能維持很好的生活,她其實不必這麽操勞。
於是她回了海城,住著最好的酒店,每天去不同的餐館吃飯,可還是覺得空虛,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最後她隻能來找柳綿綿尋找答案。
“你知道嗎,我忙忙碌碌十幾年,每天都是想,明天結束這樣操蛋的生活就好了,我要退休什麽什麽的,可真等到徹底閑下來的這一天,我的傳呼機沒人call了,我的房間的電話沒有響了,我又覺得害怕。”事業已經是她唯一的愛人,剩下的時間能做什麽呢。
出去旅遊?
現在是九十年代初期,國內開發的旅遊景點沒那麽多,交通也很不發達,她坐了一趟火車去西安玩,下火車的時候隻覺得腰酸背痛,在西安待了一周,結果發現一點都不方便,從火車站到兵馬俑那麽遠,坐著三輪車在土路上,屁股都顛成好幾瓣了,還好西安的肉夾饃和涼皮好吃,讓她覺得沒白跑一趟。
她把這一趟經曆說完,感慨道:“這哪裏是旅遊,就是受罪啊。”
杯中酒將盡。
柳綿綿晃了晃杯子,輕輕在梁婷的杯子上磕了磕:“要不要跟我再去一趟北京?”
“鐺——”的一聲,是玻璃杯輕輕碰撞的聲音。
梁婷的酒醒了大半:“去北京?”
她還沒去過北京,那是全國最繁華的城市之一,是首都,是文化產業的繁盛之地。
柳綿綿起身,打開了窗簾,夕陽剛剛落下,外麵的一束陽光剛好照進來,晃進了她的眼睛,也照的人陡然間一個清醒:“四月底我要去一趟北京。”
她回頭:“你去嗎?”
梁婷就在麻村暫時住下來。
這裏沒人會喋喋不休的跟她打聽港城的生活,有人還想通過她走渠道去港城找工作,找她來的人也太多了,多到都不好拒絕。
但麻村的柳綿綿是最佳好友,她幾乎不會問你過多的問題,有時候她自己都不做飯,也不會刻意給梁婷留飯,她自己經常是出去吃一頓,偶爾兩人都有空,也會約柳綿綿去吃飯。
梁婷這段時間帶著她的相機出去,到處拍拍拍,找靈感。
這許多年她都沒有過上這樣安逸的生活了,分不清麻村的世界是不是一場夢,有時候她會問柳綿綿:“這場夢會消失嗎?”
住的久了,認識了隔壁的王文美。
王文美知道這是一個獨身主義到了四十歲的大姐姐,頓時抓著她問感受。
一個人會不會無聊啦,會不會淒慘啦,會不會......
梁婷的心裏也沒有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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