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睛看向衛甜,是找她問答案,也是問如果這是衛甜,她會怎麽做。
作為同樣在重男輕女環境下長大的女孩子,如果是衛甜,她會怎麽做呢?
衛甜把筷子擱在碗上:“你說韋英同學的母親是在她自殺的前一天來到醫院的嗎,並且還去找過她,在醫院裏住了一晚,這幾天她在哪裏,處理完韋英同學的後事,應該會回去了吧。”
韋英去世以後,學校還給她舉行了追悼儀式,同班同學還組織去醫院追悼過她,當時大家在醫院裏麵都見過韋母。
死者為大,既然都這樣了,應該先把韋英的遺體火化安葬了,但現在韋母賴在醫院,非說是醫院害死她閨女的,要醫院賠償,拒絕領走遺體,韋英下葬的事情就這樣耽擱下來了。
“要賠償?”楊喬都不知道這件事呢,聽到以後又是驚訝了一把:“為什麽要醫院賠償,韋英在留給咱倆的信裏麵都說了,她不想給醫院添麻煩,所以才選擇下班的時間,如果讓韋英知道了——”
讓她知道了,該多難受啊。
現在她人還在太平間躺著,韋母就在醫院大門口鬧,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醫療事故呢,這樣鬧下來,雙方也弄得不好看,醫院其實也算是死人比較多的地方,根本不忌諱死人,對韋英之死,隻是覺得難過罷了,但韋母這樣大吵大鬧的,確實社會影響不太好。
雖說韋母提的賠償金額不高,但隻要醫院賠償了,以後醫院裏隻要死人就來這鬧事,醫院還要不要開門了?
所以雙方就這樣僵持下來,親屬都不肯領走遺體,韋英就不能下葬,還在醫院裏頭凍著的。
衛寧:“我早就跟你說了,韋英媽媽沒那麽簡單,虧你當初還想給她定賓館,你也不怕甩不掉了,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聰明,你小心些。”
按韋母的說法,韋英爸爸應該是膽子小也比較笨的,不然千裏迢迢來北京看女兒這種事,不會讓她一個女人出頭。
楊喬氣得拍桌子:“怎麽能這樣呢,難道韋英就不能下葬了?”
衛寧喝了一口水:“理論上來講是這樣。”
現在就鬧成這樣了,誰敢接手領走韋英的遺體,萬一讓韋母給纏上了,要你賠她個萬兒八千的,誰敢啊, 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擱淺下來了。
衛甜隻是苦笑,想到了自己。
如果這是她媽媽,會怎樣呢?
她爸就不說了,重男輕女是擺在明麵上的,她媽隻怕是更嚴重吧,難過肯定也是會難過的,隻是再難過也抵不過錢更重要,在聽完韋英的故事之前,她隻是一個別人口中的故事,而聽完韋英的故事以後,衛甜難免起了些物傷其類的感覺。
衛甜覺得自己難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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