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溫熱感,伴隨著鹹腥和滑膩,越加沉重的胸口讓崔明浩眼角的淚水緩緩滾落。
手中的霰彈槍被他隨手丟棄一邊,伸手托著樸宇哲無力歪到一邊的頭,用衣袖擦去他嘴裏吐出的鮮血。
他血染的雙眼,此時依舊沒有閉合上,怒視著對他開槍的金燾年。
從交手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個唇邊掛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究竟叫什麽名字。
所有人都稱呼他為赤盜,但樸宇哲卻堅信,真正的赤盜應該是那個外形儒雅,須發修整一絲不苟的學者,被人稱呼為肇誌仁教授的男人。
或許是基於剛剛想通的一切,或許更多的是不甘心,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生前最後的猜測是錯的。
“他是信差,赤盜的信差。”
“砰!”
“砰砰砰……”
崔明浩在樸宇哲耳邊,輕聲對他說了一句實話,隨後不等樸宇哲震驚的神色露出,就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樸宇哲的胸口開了一槍。
或許,是他不想看著樸宇哲最後在受折磨,幹淨利落的送他上路。
隨著樸宇哲的手掌,重重滑落,擊打在地麵的積血之上,這位家世背景深厚的南韓情報特工就此下線了。
“東西沒出問題吧?”
金燾年繃著一張臉,好像這張臉上從來不會有任何表情一樣,緩緩走到樸宇哲的身邊,撿起地上一支霰彈槍,查看了一眼裏麵的子彈,對著樸宇哲的胸口又開了一槍。
飛散而出的彈丸,將樸宇哲的胸口打成了一片爛肉,不少彈丸鑲嵌在肉裏,散發著陣陣焦糊味。
等著崔明浩將身後的大背包遞給他,經過一番檢驗之後,金燾年這才確認了背包裏的武器完好。
兩人之間幾乎沒有多餘的交流,金燾年就好像過來取快遞的,而崔明浩更像是過來送快遞的。
不過收下‘快遞’之後,金燾年突然抓起背後的突擊步槍,對著崔明浩就是三槍連續射擊。
HK416槍口火光閃爍兩下,子彈已經洞穿了崔明浩的胸口,甚至有兩顆子彈透體而出,留下兩個血洞不斷的往外冒著鮮血。
大量血沫,隨著崔明浩無力的咳動,從嘴裏不斷的冒出來,細碎的肺葉碎片順著鮮血被帶出。
金燾年卻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背上挎包直接走向遠處,身體一矮鑽進了車裏。
隻是上車之後,他下意識的呼吸之下,就是一陣幹嘔,惹來了車上那位性感女士的一陣白眼,同時在心裏暗罵某個混蛋。
隨著車輛連番震顫,僅僅一分鍾不到,那輛車子便緩緩退出了這片舊港碼頭。
那些中東槍手還在到處清理自己人的屍體,雖然他們不會很在意這些人的死活,但武器總要帶回去,下一次還能用。
一名帶著棒球帽的中東大漢,隨手撿起地上的一直溫徹斯特老槍,抓起衣角擦拭著上麵的血汙,胡桃米雕琢的槍托,顯然是很久沒有擦拭了,上麵沾了厚厚的油脂,隨手還嚐試這拉動一下槍把處的杠杆,“哢嚓”聲清脆有力。
也不知道這把槍原本的主人是個什麽人,就這把槍的年頭,加上做工,這把槍當成收藏品都夠格了,竟然有人把它拿出來跟人火拚。
抱球帽大漢顯然是個懂貨的人,看到這支老槍當場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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