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
陸敬之輕撫季思兮的長發，溫柔地道，“我問你，暗天使的首領意味什麽？”
“讓人恐懼以及至高的權利。”
“你說的沒錯，但顯然我之前的身份已經給你父親造成了恐懼，所以你父親並不會因為恐懼而屈服，那麽他屈服的就是我至高的權利。”陸敬之耐心地解釋。
季思兮愈加疑惑，問，“我爸爸在意你的權利做什麽？”
陸敬之諱莫如深地一笑，“至高的權利能做很多的事情，比如，能讓你哥哥的兒子森森從此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你的意思是……”季思兮沉吟片刻後，說道，“你答應了爸爸會幫森森達成什麽？”
陸敬之點頭，平緩地道，“我答應嶽父，未來的日子，我一定培養森森成為一個有用的人，並且對待森森就像對待我自己的孩子一樣，我用我手中的權利，替森森鋪一個宏圖的未來。”
季思兮愣住了。“你……你言下之意，以後把森森視作是我們的孩子，跟我們一起生活？”
“是的。”這一刻，陸敬之沉下眼，認真地道，“這樣也算是彌補我對你哥哥的虧欠……當然，我不會讓森森涉入暗天使，也永遠不會讓森森知道我的身份。”
季思兮沉默片刻後，問，“但你的承諾爸爸未必會信服吧？”
陸敬之沒有隱瞞，如實道，“嶽父的確不信服，所以他跟我提出了一個要求，這個要求也是我此前就已經料到的。”
季思兮莫名緊張起來，屏息道，“什麽要求？”
陸敬之緩緩說道，“他希望我和你以後不再要孩子，讓森森成為我們唯一的兒子……這樣我才有可能再未來全心全意地栽培森森。”
“什麽？”季思兮震驚，完全沒想到父親會給陸敬之提出這樣的要求。陸敬之低下了頭，輕輕碰觸季思兮的額頭，柔聲道，“其實我也沒想過和你再要孩子，因為你生一心的時候，盡管我不在你身邊，但我知道生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所以我從來沒打算再要你承受那份苦。
”
“陸……”
陸敬之似乎猜到季思兮想要說什麽，手掌輕輕撫上季思兮白皙無暇的麵頰，疼惜地道，“我說的是實話，沒有一點違心……對於我來說，擁有你和一心已經夠了……這輩子我再沒有什麽遺憾。”
“可是你想退出暗天使的……”季思兮知道陸敬之一直想要的就是簡單的生活，而先前她和撒旦的對話也證實了這一點。“樣生背叛了我，我便無心再去培養能替代我的人，加上現在要給森森一個周全的未來，我已經沒有再脫離暗天使的心思……”陸敬之平靜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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