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季思兮感覺到秦厚生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他的雙拳隱忍地攥緊,渾身都在顫抖。“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陸隼說的話。”秦厚生憤聲吐出,“陸隼對陳銓說——首領,祝心悅的事情您放心,我永遠都不會讓厚生查到您的頭上的,而我相信,時間一長,厚生應該也會慢慢釋懷祝心悅的死,
您放心吧!”
季思兮清眸瞪圓,不敢置信,“你是說……我母親是被陳銓害死的?”
直到這個時候,秦厚生才轉過身,麵對著季思兮。他的雙眼殷紅,如淬了毒一般,陰冷地吐出,“不,應該說你母親是被陸隼和陳銓合謀害死的!”
“合謀?”季思兮不解地皺眉。秦厚生咬牙,“是的,合謀……當時我為了心悅準備脫離撒旦組織,從此與心悅過平靜普通的生活,於是我找陸隼談了這件事,當時陸隼已經答應讓我離開撒旦組織……但我沒有想到,陸隼隻是表麵答應我
,轉頭他就與撒旦組織的首領商議如何才能將我留下來……於是他們想到了心悅,並對心悅下手。”
季思兮並不笨,蒼涼地道,“你的意思是……他們為了不讓你脫離撒旦組織,於是合計傷害母親?”
“是的。”
“那通電話隻能證實陳銓是凶手,不能證明陸隼也是凶手,也許陸隼隻是包庇,你又怎麽能夠斷定陸隼也是合謀者呢?”“陳銓臨死前親口對我吐露的……他說整件事的策劃都是陸隼,陸隼不想失去我這個得力下屬,於是向陳銓貢獻了這個‘良策’,未免消息泄露,陳銓和陸隼便決定親自處理這件事,於是他們安排我去執行一個
任務,然後趁著我執行任務期間,來到我和心悅租住在郊外的公寓,殘忍地將心悅……”說到這裏,秦厚生後來哽咽,無法再往下說下去。
“那麽……”季思兮的喉嚨也在此刻好似被堵澀住,嗓音變得沙啞,“究竟是誰對母親做了那樣的事?”“是陳銓!”盡管痛苦,秦厚生還是逼著自己吐出。“陳銓之所以沒有讓陸隼單獨去了結心悅,原由就是他一直都覬覦心悅……當然,這件事我也是直到陳銓臨死前親口承認才知道的,原來陳銓看到心悅的第一眼就已經覬覦心悅……可惜我一直都沒感覺到,所以把心悅留在德國……”說到這裏,秦厚生難受地搖頭,聲音愈加地嘶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心悅帶來德國,心悅也不會在德國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
“你現在自責又有什麽用呢?”季思兮淡涼地反問,但盡管她是這樣沉著的語氣,眼圈卻已經泛紅。“你早該知道,陸隼根本就不可能讓你脫離撒旦組織的……”秦厚生痛苦地道,“我知道一入撒旦組織,終身就是撒旦組織的人……可我以為我為陸隼效忠那麽多年,如今我想要過平靜普通的生活,陸隼應該會成全我,我怎麽都沒想到,他會轉而設計和傷害我最愛的
人。”
季思兮抽了下鼻子,而後平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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