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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聽不出來是生氣，反倒透著一股溫柔。
“……”而她的表情，也從迷惘變成瞪大了眼的驚訝。“這、這怎麽……”“我也很驚訝，但是證據確鑿。”打斷她結巴的驚呼，聳聳肩，褚默梵反倒是輕鬆的就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情，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可是、他、他從來沒和我說呀！”緩了半天，慕夏激動的聲音都忍不住細了些。
看著她完全驚訝的表情，褚默梵心裏落定了。
其實騰威的擔心，他也不是沒有過，他雖然相信慕夏不會幫嚴司，可是他們畢竟這幾年一直關係不錯，聽說嚴司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想也是，但的確如此。”褚默梵故作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慕夏還是無法消化這個問題，視線沒有目的的在車裏轉了轉，她怎麽相信嚴司居然是褚家的兒子！
但是仔細一想，她對嚴司的過去又了解多少呢？除了這六年的相處，幾乎是空白的。
然後下一秒，她又想到什麽似地愣了一下，呆呆看向褚默梵：“那、那我呢？”她的表情很無助，愁著臉，反倒像是被拋棄了。
“如果他是，那你就不是了唄。”冷峻的臉上表情還是那麽認真，可是不正經的口吻卻讓慕夏無助的心情滋生一絲想笑的衝動。
“你能不能認真點啊。”扁扁嘴忍著笑意，慕夏嫌棄他不正經。
狹眸一瞬不瞬凝視她愁容，他握住了她局促不安緊拽的雙手：“我很認真，他是，你不是。”
明眸愣愣對視他良久，最後眼裏終於有了雀躍，但隨後又問道：“那過去，我為什麽會叫你哥？”
“因為你比我小。”說的極其理所當然，褚默梵微微用力將她拉進懷裏抱緊，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她耳邊溫柔道：“你和褚家從來都沒半點關係。”
側臉貼著他的胸膛，可以聽到他有力的心跳，也可以聽到他說話時肌肉微微的顫動。
“真的嗎？我們沒關係？”聲音帶著顫抖，慕夏不知道自己是該欣喜若狂，還是怕黃粱一夢。
“真的。”認真凝視她閃動的眼眸，簡簡單單兩個字就像帶著什麽魔力一樣，將她一直以來的忐忑糾結統統驅散。
是這樣啊，心就像是從監牢裏放出來一樣，突然的輕鬆了，突然的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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