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與林文玉是朋友吧?”李羽華好奇道,“那你們知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害怕槍聲?”
“槍聲?開什麽玩笑,他……”前世都不怕,今生倒怕了,這是滑天下之大稽。
“害怕……槍聲!”
“搞什麽鬼?他怎會怕這個?”
唯獨王景略垂眸不語,似乎是知道些什麽?
隻見他四處張望,見到角落有一把吉他,隨後看向張翠蘭,詢問道:“張醫生,這把吉他能不能借我一下?”
張翠蘭擺了擺手,隨意道:“你隨便用。”
王景略感激道:“多謝!”
走到落地窗簾前,王景略拿過吉他。吉他應該很久沒有人用過了,上麵已經落了灰,他用紙巾擦了擦,隨後抱著吉他,坐到林文玉的身前。
隻見他撥了幾下琴弦試音,調整片刻後……
修長而骨骼分明的手指輕掠過弦,屬於吉他溫和又帶著些許清脆的聲音流水般潺潺而過,如春日中的桃花般熱烈而不失清純美好。聽著舒緩的吉他音,林文玉慢慢安下心來,微閉上眼睛安靜地聽著。
王景略側眼望過去,林文玉的頭發有些亂了,有幾根小絨毛倔強地翹起;他眼睛微微闔上,稍稍昂起頭來,在秋日的陽光之下,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咪。
見他無甚大礙後,李羽華鬆了一口氣,然後詢問道:“射擊課還要上嗎?”
林文玉卻是反問道:“教官,如果我射擊通過了,那我以後可不可以不上射擊課?”
李羽華見他這副模樣,歎了一口氣,終是無奈妥協道:“可以!”
“謝謝你!”林文玉欣喜若狂道。
李羽華還是有點不放心,便道:“接下來的兩節課,你還是回宿舍好好休息吧!”
“這……”
“王景略同學,你去陪他!”
“知道了!”
“會彈古箏嗎?”
“會一點!”
“我辦公室裏有一把古箏,”李羽華頓了頓,接著道,“林文玉同學,若是再發病的話,就彈道家的《澄清韻》吧!我每天晚上都要給我家那個每天晚上做什麽抗日噩夢的老爺子彈,很管用的。”
“抗日……”王景略瞬間沉默了。
他,諸伏景光垂下了頭,他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有對不起了,可是對不起太輕又太無力了,抵消不了諸伏景光的國家對中國犯下的種種罪行,更給不了3500萬中國人一個交待,他要贖罪,他要給諸伏景光的國家贖罪,唯死而已了吧!可他早就死過一次了,若是上天真要讓他死,又何苦讓他重生,而且讓他重生在華夏,這個從五千年前來,往星辰大海去的民族。這個昭示著大和民族罪孽深重的地方,他們這群罪孽深重人的後代,真的配留在華夏嗎?留在神所居住的地方嗎?
“王景略!”一聲輕喚,讓出神的王景略回了神。
他不知自己是怎麽來到學生宿舍的!也不知如何找到林文玉的宿舍,將他放在床上……
“你還真是半點兒也沒變啊!一如當年在天台上的那般的溫柔卻又是那般的殘忍啊!”林文玉清醒後,便是漫不經心地調侃道。
王景略聽了,終是一聲苦笑,最後隻餘一份承諾,“這一世,我會活著,我會好好活著,我會努力活著。”
活著贖罪,日本,前世是他們五人的祖國,欠華夏的,太多了。
他們要贖罪,他們的日本就該勇於承認錯誤,然後改正錯誤!而不是篡改曆史,把全世界的人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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