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大格格好歹是府裏唯一的孩子。
四爺在氣頭上,他這個做奴才的,不能真的就不當回事。
否則萬一大格格真的病了,那他這個奴才也就做到頭了。
所以,他出去後,立馬就去偏院打探情況了。
一盞茶後,四爺正蹙眉批閱公文。
就見蘇培盛又火急火燎地進來匯報了,“主子爺,不好了,奴才剛剛去偏院瞧過了,大格格是真的病了,渾身發熱,還昏迷不醒呢,馮太醫正在給她施針散熱。”
幸好他去瞧了,不然四爺還以為又是假的。
讓李主子平日裏沒事就喜歡謊報情況,該!
四爺聽了蘇培盛的話,哪裏還有心思批閱公文。
冷著臉抬腳就去了偏院。
到了偏院,還沒進屋,就聽見李氏撕心裂肺地哭聲,還有模糊不清的話語。
隻是隔得遠,聽得不太清。
漸漸地,李氏的哭聲就越發明顯了,還有悲痛的話語:“額娘的大格格啊,你快醒來吧,不要嚇額娘啊。”
“馮太醫啊,紮了這麽多針,會不會很痛啊。”
“李側福晉請放心,銀針是給大格格解熱的,不會痛。”馮太醫耐心地道。
這時,四爺正好進屋了。
馮太醫正準備行禮,被四爺大掌一揮給免了。
李氏則上前行禮,兩隻鳳眸哭得又紅又腫,眼睛裏也充滿了血絲。
這些都是裝不出來的,是真的傷心難過了。
四爺扶了李氏一把,冷聲道:“好好的,哭什麽哭,哭能讓大格格醒來嗎?”
“我知道,隻是我從沒見大格格病得這般厲害,我這心裏......實在是害怕啊。”李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一把唰。
四爺朝屋裏的奴才眼神示意了一下,就有個丫鬟上前扶著李氏,給她擦眼淚。
然後,四爺在屋裏的圈椅坐下。
李氏則坐在四爺旁邊,一雙眼睛殷切的望著昏迷不醒的大格格。
偶爾也偷偷看著四爺。
上次德妃把若音帶走,李氏就幸災樂禍來著。
心說德妃說話算數,她還以為德妃忘記了呢。
可誰知道,福晉不在府裏,四爺更是沒來後院,似乎是跟誰置氣一樣。
這下大格格又病了,糟心事一樁接著一樁,就沒停過。
可此時,她看著邊上俊朗的男人。
居然沒良心的想,要是大格格沒病,四爺都不定會來。
所以,她忽然覺得大格格病得值!
這麽一病,把她盼了多久的四爺給盼來了。
這一刻,屋裏因四爺的到來,氣氛變得驚人的安靜。
隻有馮太醫操作銀針的細碎聲音。
不一會兒,馮太醫就將大格格的脖子,手臂,任脈上紮滿了銀針。
紮好後,他就朝四爺拱手道:“四爺,大格格的病情不太樂觀,屬於季節轉變引起的著涼,從而導致身體發熱。”
這個朝代,沒那麽多病情專業術語。
且有些人發個燒,都能燒死人。
四爺聽了後,瞥了一旁的李氏。
李氏被四爺盯得害怕,最近她經常夜裏帶著大格格在園子裏散步。
希望能偶遇四爺,可四爺整日呆在書房,壓根就沒去園子走。
所以這才導致大格格著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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