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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良功注意到了孫武他們目光的變化,轉頭看到了後麵的容九,“是你嗎?”
容九眉頭一挑,對任良功有這份直覺,倒很欣賞,而敢隻身來監牢這一點勇氣她也是敬佩的。
“你來這裏做什麽。”
容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任良功似乎這才想起來自己來此的目的,隻是老張頭現在沒有動手,這話說出來太像邀功,他便
悶聲不說話,半晌,才小聲道:“你們明天就能被放出去了。”
容九笑了笑,“專程來告訴我們這個的嗎?”見任良功不說話,她道:“謝謝。”
“不、不客氣。”
任良功站在地牢中間,因這一句“謝謝”而滿臉臊紅,十分不自在,孫武幾人咕噥道:“跟這種小人道什麽謝。”
被說中心事的任良功聞聲不好再呆,轉身狼狽地走了,走時又忍不住瞧了瞧容九,鼓起勇氣,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容九偏頭思忖了片刻,搖頭道:“沒有。”
任良功麵色漲紅,“那、那是我看錯了。”話說完,人快步而逃,走出地牢,又想起來還是要跟老張頭說一聲,不然老張頭再動手,那可沒法解釋了。
想到這,任良功便坐在了門口等著,等待間
,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應該是在哪裏見過的,怎麽就想不起來呢。”
任良功肯定地說。
隻是這肯定聲裏,也透著茫然。
孫武幾人看著任良功如身後有鬼追的狼狽背影,呸道:“姑娘,你看他那模樣,他就是想對你圖謀不軌呢。”
容九笑了笑,目光落在任良功離開的背影微微閃過一絲深色,他為何說見過自己?莫非是見過安南…
容九並沒有見過安南,容府也沒有安南的畫像,在安南死後,這些東西就被燒了。隻是從程疏雨的口中知道自己與安南有三四分相似。
但她的五官更偏精致些,更豔麗一些,像似世人口中俗稱的花瓶。
安南的是英氣,五官也好看,但氣質比容貌更出彩。
因而母女兩個人神韻上很有些差別。
不過這些年的曆練與磨煉,令得容九的氣質也有了改變,退去了這分精致,多了冷冽與幹練,與安南也越發相似,乍一看,那這人會錯認也有可能。
隻是以他的年紀,不應該見過安南。
莫非是別的東西。
譬如畫像什麽的…
“人都走遠了呢,你還看。”
懶散的低沉男聲從身旁傳來,打斷了容九的沉思,女子微微偏頭,看向了本該在隔壁地牢的白淩,輕笑道:“你怎麽過來了。”
這牢門根本困不住他們,白淩會出來容九不奇怪,但這人的語氣,有點酸。
白淩捏了捏她的鼻子,“這鶯啼聲沒停過。”
容九聞聲心頭一沉,是了,這鶯啼聲從剛才響起就沒有斷過,這明月島怕不是出了什麽大事。
容九望向了天窗,眉頭微微一擰,這水靈族不會擋不住獸族吧。
…
“怎麽?我們獸族怎麽了,以為獸族就好欺負嗎?”赤玉怒喝,空靈海對獸族的排擠本來就令他十分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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