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5章

隻是高陽沒想到因著與白淩的相戰，檮杌察覺到了他的虛弱，居然趁機反噬他，且破開了第一層封印。

高陽施了個加固訣，給鎖靈袋加固封印，扭頭瞧著白淩，卻也是恨得牙癢癢。

“你到底是什麽人。”

擁有這等修為，可在空靈海卻沒有一絲名號，不應該。

這男人從他布下的空間領域裏，一點點地打出一條路來。撕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將領域轉為自己的。

這份驚人的天賦，這份卓越的能力，若非高陽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妖孽的人。不，有一個。

隻是那一位已經活了太多年，他沒有見識過那一位年輕的時候，但從白淩的身上高陽卻似乎看到了那一位的影子。

那舉手投足便擁有的讓人膽顫的能力。

隻是白淩還是太年輕了。

遠遠還達不到那個人的境界。

“小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幫著白衣對付我們，可你我之間並無仇怨與衝突，你為了白衣處處針對我們，何必呢。”

高陽也是能屈能伸的人，活了這麽多年的他們已經不單單隻會靠“一股蠻勁”做事，“圓滑”“退讓”也是他們這麽多年摸索出來的生存之道。

如德容一樣，他也想勸白淩跟軒轅晟他們置身之外，說真的，若非是在這種場合下見麵，而是在聖山大會正經見麵的話，高陽與德容定然會以長輩的身份來欣賞這一群年輕人。

曾經，曾經的他們也是這麽過來的。

意氣風發，肆意張揚。

隻是時間過去得太久了，久得他們都忘記了他們曾經也是一代人傑，也是受過無數道目光的敬仰與崇拜的天才。

可從什麽時候起，他們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是那個戰場啊。

那個改變了他們一生的戰場。

還有那個掌控著他們命運的那個人。

高陽看著白淩的眼神，充滿了羨慕還有一絲扭曲的嫉妒，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嫉妒，就像每年聖山大會瞧著那一個個上前祭拜的年輕人，就在心裏想：如果這些人也去戰場走過一圈，會怎樣。如果這些人也變得跟自己一樣，是不是會比自己更加落魄。

這個惡念一旦紮下，就很難再拔除。

所以即便大家都知道神魔戰場不是什麽好東西，卻總有人想把年輕一代送往神魔戰場，他們也想看看，這些人步上了自己的命運，是不是會更加不堪。

會更加扭曲。

高陽此時看著白淩就在遺憾地想，這個人為什麽沒有進去戰場。

太可惜了。

白淩瞧著高陽的眼神變化，便知道這個人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他也沒有回複，揮劍直上，直逼高陽。也未顧及這肉身是銀萬川的，下手毫不留情。

這也是高陽不敢跟白淩硬拚的原因，白淩絲毫不顧及這是銀族大公子的身子，手下從不拖泥帶水，每一招都是衝著他的命來的。

高陽憑借空間之力就要躲過白淩這一招。隻是這一次發生了一點意外。

空間被鎖。

高陽瞳孔一縮。

“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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