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縫中殘留著泥垢,皮膚粗糙,手指應該屬於一個幹粗活的男人。”我把老鼠趕到一邊,看著身前的那根斷指:“切麵整齊,而且是從關節下刀,行凶者應該具有一定的醫學常識,或者對人體結構非常了解。”
在我見過的所有殺人犯中,醫生是最為特殊的一個群體,他們擁有豐富的專業知識,過人的心理素質,而且往往頭腦清晰,冷靜果斷,非常難對付。
“吱吱!”我稍不注意,那頭老鼠就叼起斷指跳入溝渠,轉眼間逃得無影無蹤。
“整個房間連通風口都沒有,老鼠進出全靠這條貫穿房間的溝渠。”我看著寬約三十厘米散發屍臭的水渠:“想要摸清地下建築布局,這是唯一的通道。”
在房間裏轉悠了半天,沒有任何發現的我,終於把目光放在水渠上。
“老鼠可以從這裏進出,那麽我應該也可以。”味道刺鼻令人作嘔的臭水溝,是我唯一的突破口,但別說完全躺在裏麵,就是把手伸到裏麵都需要付出極大的勇氣。
這溝裏的水可是用來衝刷屍體的,沉積多年的惡臭,一般人根本無法忍受。
仔細看去,水溝裏除了血汙,還有一些女人的長發,以及零碎的骨頭:“太殘忍了,到底有多少人在這個地方被折磨致死?”
我眼睛眯起,現在擺在我麵前的有兩種選擇。
第一原地等待,對方將我囚禁在這裏,肯定會對我下手,我隻需要在他開門的瞬間,利用他不知道我已經解開繩索這一點,奪路而逃。
這種辦法的劣處在於,機會隻有一次,一旦出現失誤,必將萬劫不複。
第二種選擇則要穩妥很多,我從水溝離開自己的房間,繼續搜查線索,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理智告訴我應該選擇第二種方法,可看著眼前血水剛剛消散的溝渠,我又有些猶豫。
“各位水友,你們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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