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會無量劫降臨,沒有什麽東西能夠不朽於世間。另外別把我跟那個瘋子作類比,我不想跟一個快要死了的人比較什麽。”
陰氣陣陣,靠近蚯任的雨滴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刮到了其他方向,三嬰陣中的陰氣快要飽和。
“誰生誰死不要說得那麽肯定,佛陀為了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失敗了。”蚯任說完大笑起來,而後這個變作他模樣,用來傳話的鏡鬼被陰氣盤纏,麵目扭曲。
“高健,在你臨死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五年前我準備殺死最後一個祭品時,全市警察都被我晃騙,為何隻有你能夠提前找到我?這個問題我想了五年,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整套計劃滴水不漏,你是怎麽知道我最後會選擇在那裏殺人的?”
冰冷的雨水擊打在臉上,我雙眼泛出亮光:“下了陰曹地府繼續去思考吧,反正那裏有的是時間。”
向後倒退,在我和蚯任對話之時,閑青道長已經在陣中走出很遠。
走在看似平凡無奇的泥地中,閑青道長的步法卻讓人感覺眼花繚亂,他在沒有觸發大陣的前提下已經摸到了大陣的陣眼。
一手插進泥地當中,抓出一枚八角令牌。
這黑漆漆的令牌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它好像是雙麵佛弟子身份的象征。
陣眼被挖,聚集的陰氣瞬間狂暴,化作蚯任模樣的鏡鬼被撕碎,荒原之上好像掀起了一道黑色龍卷。
“退後!”
閑青道長大喊一聲揮手甩出幾道符紙,但是暴雨雷霆,符紙並沒有產生多大作用。
我拽著江辰遠遠避開:“道長,大陣不是已經破解,為何還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閑青道長表情凝重:“對方這是陽謀,大陣不破,陰氣不斷匯聚,大陣一破聚納的陰氣就會鑽進那女娃身體裏,左右來看那女娃都有生命危險了。”
荒野上的陰氣漩渦並沒有擴散,而是縈繞在葉冰周身,把她身上的孝衣吹亂,露出那張沾著泥土的臉。
就在幾個星期之前,這張臉還盛氣淩人的來到我的小店,沒有被她刺痛,可能我也不會選擇冒險去受理夏晴之的委托。
“一切都是命啊。”
隔著暴雨,葉冰痛苦叫喊,陰氣鑽入她的身體,我能清楚看到她手指褪去白嫩,變成了青黑色。
“八字疊關,命帶披麻吊客喪門之人?”閑青道長盯著葉冰青黑色的手指,臉色大變:“橫關一殺少人知,月祿凶神又及時;縱有吉星重疊至,不遭刑戮也傾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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