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靈,也就是隻能固定在某一個地方出現的鬼物。
我沒有見過倀鬼,不知道那種鬼物到底長什麽樣,不過根據萬一道長的描述,倀鬼應該是狡詐、卑鄙的。
可我眼前的這些地縛靈,他們跟狡猾、卑鄙沾不上一點關係,我從他們身上感到最多的是絕望和麻木。
他們此時的狀態和治療晚期癌症的狀態應該很像。
看著那一條條枯瘦的手臂,因為多次化療脫落的頭發,病魔掏空了他們的身體,隻留下一個幹皮,勉強裹住可憐又可悲的靈魂。
我和屋內眾鬼對峙了幾秒鍾後,這些地縛靈慢慢分開,就在顧彤彤剛才觀看的方向,有一個年輕的婦人“走”了出來。
這女人看著也就三十多歲,不過她和其他的地縛靈區別明顯,雖然身穿病號服,但身材豐滿,一頭烏黑美麗的黑發如瀑布般落在身後,不管氣色還是神態,根本不像一個癌症患者,更準確的說甚至不像是一道殘魂。
我單手掐訣,口中默誦鬼咒。
可能是感覺到了威脅,女人停在距離我兩米遠的地方,她朝我擺了擺手,緩緩蹲下身體。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手臂就又被咬了一口,皺著眉看去,顧彤彤好似一隻小老虎,想要從我懷裏掙脫。
“她又不是你媽媽。”我看女人對顧彤彤沒有惡意,便鬆開了手,小家夥一溜煙跑到女人身邊,她站在那一大群地縛靈當中,竟然絲毫不覺得害怕:“這傻丫頭是不是和女孩鬼魂呆的時間太久,把自己也當成鬼了?”
中年女人疼愛的摸著顧彤彤的腦袋,周圍那些枯瘦的地縛靈在看到顧彤彤後,眼中的麻木和死意也好似消散了一點。
他們將顧彤彤圍在中間,阻攔我的視線。
沒過多久,等顧彤彤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張泛黃的病例單。
“這是它們給你的?”地縛靈緩緩退散,屋子裏隻剩下我、顧彤彤,還有女孩鬼魂。
我單手領起顧彤彤,從她手中拿過病例單,看到第一行,我冷汗就流了下來。
“王吾,男,肺癌三期。”
在漢字旁邊還有一張黑白照片,那照片裏的人正是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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