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去,被陳九歌意念附體的顧北去而複返,他臉皮開裂,憤怒到了極點。
手中的火機已經打著,我歪頭看著被附身的顧北,善惡修羅麵具下的目光泛著殺意,但就算這個時候,我仍舊保持著絕對的冷靜。
自己現在帶著麵具,用的是另外一重身份,我回憶深層夢境中的一切,用和當時一樣的假聲說道:“陳九歌,你回來晚了。”
沙啞、緩慢,帶著獨特的節奏,這個聲音陳九歌肯定不會忘記。
“果然是你!”顧北站在原地,他說話的方式、語速都和陳九歌一樣,隻不過可能是因為聲帶被藥物破壞,他的聲音十分刺耳。
他說完這句話後,嚐試著操控大陣,可惜陣法受到牆壁上那些古字的影響,根本不對我做出攻擊。
看著陳九歌手忙腳亂,卻都是在做無用功後,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今天大樓裏來了很多人,你的待客之道讓大家不太滿意。”我佩戴善惡修羅麵具時,一直用假聲跟他對話。
這個人很敏銳,在直播開始之前,陳九歌曾專門去試探過我,這說明他隱隱將我定為了懷疑對象,隻憑假聲騙不了他多久。還是殺了好,能夠永絕後患。
聽到我的聲音,陳九歌怒極反笑:“包括你在內,有兩位主播出現,一明一暗,看來陰間秀場已經知道了我的底細,此次直播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殺我,對吧?”
在聰明人麵前,拐彎抹角反而沒什麽意義,他臉上皮膚鬆弛,好像是用膠水糊在肉上一樣。
在他身上能看到很多死人才有的特征,唯一和死人有所區別的是那雙眼睛。
陰險、冰冷,雜糅著混亂和瘋狂,陳九歌明白,自己已經被掐斷了後路。要不他也不會當著王吾的麵,將陰間秀場四個字說出。
站在大陣外麵的王吾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又多了一條必死的理由,他仍在觀望,妄想著能從我手中騙走玉骨。
陳九歌操控著顧北的屍體,越來越習慣,聲音也變得流暢起來:“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突破紙先生親手布置的大陣的?此陣據說就算佛陀親至,也會被困上一時半刻,難道紙先生告訴了你大陣的漏洞?”
“隨你怎麽想,那都不重要。我們是同一類人,隻看重結果,至於過程根本不用在意。”我輕輕抬手,看著跳動的火苗:“陳九歌,深層夢境當中的仇,今天就做個了結吧。”
早在絕望街區的時候,我就對他動了殺心。
那場最絕望的夢境,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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