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的看客越來越多。
三五成群的夫人們用了早飯,約了投脾氣的友人,都走了過來。
杜夫人被圍在中間,深褐色的登鶴長裙,氣質出眾,說話緩慢端莊:“現在年紀大了,看不得這些血淋淋的比賽,每年裏麵的人出來,見了那些死相淒慘的小東西,我這心啊——”
“那是夫人您宅心仁厚——”
“是啊,杜夫人家道學傳家,最是心善。”
突然背後傳來一道仿佛聽到什麽有意思的事的笑聲,颯爽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不巧,我正好相反,覺得我大梁男兒就應該多見見血,才能不枉人世間走一遭,否則都聚在一起做什麽,吟詩作對嗎,單吟詩作對西突就成大梁一個郡了嗎。”
誰這麽不會說話!
眾人回頭,便看到一身大紅騎裝的新婚女子,在二三新婦的擁簇下,英姿桑爽的站在那裏看著她們,目光含笑。
杜夫人轉頭,繃著的嘴角瞬間笑了:“原來是蔣夫人,蔣夫人說的對,良才將相,都是我大梁基石。”
蔣夫人?眾人聞言,頓時閉上想為杜夫人說話的最,蔣將軍是九王爺看著長大的,不是幹兒子勝似幹兒子。
蔣夫人看眼這些人,淡淡一笑,帶著人直接躍過她們,徑自走了。
“驕傲什麽,好像她打下了領土似的。”
“就是,看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誰不知道西突怎麽打下來的,用的到她顯擺。”
“如今施、柳兩家姑娘不出來,她覺得顯出她來了。”
一個微小的聲音響起:“蔣家的女兒都練騎射的,與咱們都城不一樣……”
“難怪五大三粗的。”
不是啊,挺好看的。
不遠處的林蔭小路上,項心慈帶著項逐霖走在項逐元身側,手裏不時多了一截柳枝,一會又多了一朵鮮花,即便是蔓延而來的蘆葦,都要折一支在手裏把玩。
項逐元在她撲蝶戲柳時,停下來,又在她好奇心被滿足後重新上路,順便不忘考教項逐霖功課,思緒卻忍不住停在,她戴的耳釘上。
項心慈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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