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沒有人伺候,他活這麽久,就沒有見過如此表裏不一的人,一方麵想大權在握,一方麵表現的無欲無求:“我還找人查過,他隻有東文街那一座宅子,對家人管束很嚴,隻有明家大哥得了他兩百兩銀子,他名下所有的產業都用來圈養鷹擊,沒有私產,東文街其他宅子在東宮名下,住的都是鷹擊的人。”
也就是說,為官多年,加上一個人之下萬人之上兩年,他隻有一處私產,表象上看這是一位真正意義上——清廉無欲的好官?信嗎?
祝之量自然不信,明西洛身上沒有純臣的氣質,而且做事圓滑、朝政手法老練,對人對事都懂得變通,說這樣的人是廉臣,簡直笑話。“隻能說此人,所圖甚大?”
“未必沒有這個可能。”皇上身體不好,太子登基在望,皇孫又過於年幼,未來的肱骨之臣在哪批朝臣中選還用說嗎。
“九王爺未必會答應。”
“王爺也有老的時候……”再說,王爺一直沒有稱帝的心思,未必願意管這些事,何況明西洛並無確切缺點,王爺沒有反對的必要。
……
夕陽落幕,成群的鳥雀歸於山林,山莊內一盞盞的宮燈亮了起來,寶珠山莊如羞澀的少女隱去了她的容色,含羞帶怯的落下了門扉。
項心慈用了晚膳,半躺在亭下的金絲木躺椅上,長發散落而下,雪白的手指捏著絳紫色的扇柄,遙望著天邊的星河,神色幽靜,月光落在她如玉的麵龐上,仿佛鍍了一層銀光。
“真美……月似盤中珠,星碎月之魂……”如果能永遠停在這一刻也沒有什麽可遺憾的。
林無競悄無聲息上前,為太子妃腰間搭上旁邊的薄毯。
項心慈漫不經心的的看他一眼。
林無競鎮定自若:“娘娘,天氣涼……”
項心慈隻看了一雙黑如墨的眉毛,突然間想起四個字‘斜飛入鬢’,是一堆略顯剛毅的眉鋒。
項心慈沒有拒絕,淡淡的收回目光。
林無競收回手。故作鎮定的退後一步。
項心慈慢慢地搖著手裏的葡萄團扇,想起件事兒:“過兩天是不是有馬球比賽?”
秦姑姑端了綠豆湯過來。
林無競恭手:“回娘娘,是。”
“怎麽樣,你們有信心嗎?”
“屬下等最近都在練習,一定不會讓娘娘失望。”
秦姑姑將綠豆湯盛在哎雪白的骨瓷碗中,盈盈綠綠的一盅。
項心慈捏在手裏,卻沒有喝的意思:“你可學過馬球。”
“會一點兒。”
項心慈笑笑,敢說會一點兒,自然是對球技有信心,慢慢了抿了一口奶甜的湯汁,又將湯盅放了回去:“你是林太傅家的?”
“回娘娘,是。”
秦姑姑聞言方借著起身的動作看了林統領一下,又隱下目光。
項心慈想起什麽,秀氣的眉宇間都是笑意,整個人都顯得輕鬆悠閑:“你爺爺棋下的很好。”
林無競應對自然:“承蒙娘娘記得。”
項心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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