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

她沒有再遮掩,點了點頭,但卻沒有過多解釋,隻道:“我若是成為他的皇後,隻會危及他的江山。”


薑九歌大約明白她的因何顧忌了。


赫連國公與西衝渣皇有著共同的一點,兩人都愛上了一個女人,並且願意為了這個女人肝腦塗地。


赫連織羅與赫連晉從某種意義來說,與白歸瀾兄妹是一樣的情形。


隻是赫連織羅是個腦子清醒,有主見的,一直試圖從那個亂局裏跳出來,不願作為棋子。


薑九歌沉吟了會兒,道:“厲寒衣此番沒有與我們一起回來,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赫連織羅搖了搖頭,她今兒跟著過來,也是想追問厲寒衣的下落。她是勸不動自己那父親的,唯有厲寒衣的話,他能聽進去些。


“他回蓬萊了。”


“他竟然回去了?”赫連織羅有些驚訝,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此話是從薑九歌口中說出來的,瞳孔猛地一震,“你都知道了。”


“嗯。”薑九歌點了點頭,道:“厲寒衣都告訴我了,他的母親就是蓬萊山主吧。”


赫連織羅苦笑,“他對你倒是毫無保留。”


為了知道這個秘密,這二十幾年來她用盡各種手段,才曉得一二罷了。


赫連織羅長長歎了口氣,道:“我不清楚你對那位山主有多少了解,但她在蠱惑人心的方麵的確有著非凡的能力。我父親就如著了魔一般,對她的話言聽計從。”


“我印象裏這幾年赫連國公一直賦閑在家,厲寒衣也說過,斷絕了他與那邊的聯係。”薑九歌皺了皺眉,道:“可是我們離開東靈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赫連織羅點了點頭,道:“那位山主派人來了東西向我父親傳話,慫恿他將我嫁於陛下,以便探聽東靈的機密。最好我能將風君白迷的神魂顛倒,讓他任由我擺布。”


薑九歌聞言不由冷笑了起來,這一出戲碼,倒是夠眼熟的啊。


“你會甘願為她做事?”


“怎麽可能。”赫連織羅冷笑不已,毫不掩蓋臉上的厭惡與恨意,她的母親含怨而死,那個國公府,對她來說從來都不是一個家,而是一個牢籠。


她那位父親,也從未將她當作是女兒過。


他唯一承認的,隻有厲寒衣這個兒子罷了。


“那不就對了,你既不可能背叛葡萄,又何必為這種事拒絕她。”


“你是真不明白嗎?”赫連織羅皺緊眉,她不信薑九歌想不到更深的層麵,“我若為皇後,我父親為國丈,縱使我有意阻攔他入朝,也架不住會有蒼蠅主動找上門為了巴結討好,而為他所用。”


“你所想的這些,可曾與葡萄說過?”


赫連織羅抿唇不語。


薑九歌看她這樣子,就知道這女人鐵定是自個兒默默承受著。


也是,在國公府那樣的環境下,她都能活出一片天,且與厲寒衣爭長短不落下風。母親早亡,還要照顧赫連晉那個不省心的弟弟,再苦再累也隻能打落門牙和血吞,早已習慣了什麽都自我解決自我消化。


譬如這件事,她分明是處處在為風君白著想,可她卻什麽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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