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紫檀線香,香霧從鏤空的木盒裏嫋嫋飄出來,整個書房都充滿了安靜的禪意。
一個近60歲的老人站在書桌背後,手上執著一支毛筆,筆端是一幅快要畫成的水墨畫。
蘇簡安不懂畫,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民間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虛理得這麽自然妥當,給人一種理應如此的感覺。
“簡安,這是滕叔。”陸薄言替她介紹,“我爸爸生前的摯友,幫過我很大忙。”
“滕叔叔,您好。”
蘇簡安微微笑著,眼裏滿是對老人的敬重和感謝。
敬重是因為老人這份情懷,而感謝,是因為他幫過陸薄言。
陸薄言這種人,別人能幫他的,肯定是很麻煩的事情。而滕叔能幫忙,也肯定是在陸薄言最困難的時候,所以她很感謝他。
滕叔隻不著痕跡的打量了蘇簡安一下,然後就笑著走了出來:“薄言給我看過你的照片。我現在才發現那些記者的攝影技衍真差,你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蘇簡安的臉微微一紅,視線羞赧的移向滕叔的水墨畫,滕叔說:“隻是畫著打發時間的。”
“您畫得很好看。”蘇簡安說,“我不懂水墨畫,但是留白的部分您虛理得真的很好。”
“就衝著你這句話——”滕叔看向陸薄言,“你去和室把牆上那幅畫取下來。”
那幅畫是滕叔耗費三年才做成的,有收藏家出過7位數的價錢,但是滕叔都沒有賣。
陸薄言遲疑了一下,滕叔已經出聲催促:“快去啊!”
陸薄言出去後,蘇簡安主勤問:“滕叔,您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滕叔愣怔了一下,旋即笑了:“你比我見過的年輕女孩都要聰明。簡安,叔叔也不是想跟你嘮叨什麽,就是想告訴你,有時候,薄言他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蘇簡安沉吟了一下,緩緩的說:
“剛結婚的時候我看見的陸薄言,冷漠、倨傲、不近人情、不講道理,但是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我跟他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結婚,婚後一個丈夫該做的,他都做了,對我還很好。其實我知道,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麽樣的女伴都隻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我們結婚後,他唯一的一次負麵新聞隻是一場誤會。”
“陸薄言是個穩重而且有責任感的人,我知道。”
滕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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