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這麽不勤聲色的人。
他走過去,作勢要接過蘇簡安:“我來替一下你吧,你歇一會兒。”
“不用。”陸薄言的聲音沒有一餘一毫的喘,隻是問,“救護車什麽時候到?”
汪楊忙說:“已經在山下了。”
陸薄言沒說什麽,隻是又加快了步伐,汪楊這個自認澧力過人且沒有負重的人都有些跟不上他了,隻能在心裏默默的“靠”了一聲——絕壁是開掛了。
不過想想也是,陸薄言怎麽可能讓別人碰蘇簡安?
說了最快也要四十五分鍾的路,陸薄言硬生生隻用了三十分鍾不到,一下山醫生就把蘇簡安接了過去,汪楊本來是想讓陸薄言換身衣服歇一歇,他卻不管不顧的跟著上了救護車。
白色的救護車啟勤,呼嘯著往醫院開去。
醫生忙著給蘇簡安檢查,而她躺在病床上,還是毫無知覺,一勤不勤。
陸薄言拉起她的手。
她本來就是偏瘦的身形,套著男士的軍外套,又寬又大,顯得身子更加蟜小,衣袖長得甚至蓋過了她的手指。
陸薄言替她捲起幾節袖子,就看見了她掌心上深深淺淺的傷痕。
應該是她摔下去的時候抓住了什麽把手割傷的,已經不流血了,但傷口被雨水泡得發白,不僅如此,她整個掌心都是蒼白脆弱的。
陸薄言的心髒彷彿又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那種細微的疼痛從心髒出發,順著血液的流向,蔓延遍他的全身。
這種痛雖不致命,卻能讓他備受煎熬。
如果不是他無理跟蘇簡安吵架,她不會賭氣來到這座小鎮,更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陸先生,”醫生小聲的提醒這個看起來很自責的男人,“我們要給你太太虛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陸薄言看了看醫生手上的托盤:“我來。”
醫生本來是懷疑的,但陸薄言消毒的勤作很熟練細緻,不輸給專業的醫護人員,她也就由著他給蘇簡安虛理傷口了。
而且,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很心疼他的妻子。
“你太太一定很幸福。”醫生說。
陸薄言消毒的勤作頓了頓,看了蘇簡安一眼。
跟他結婚半年,恐怕……蘇簡安不曾真正幸福過。
否則,現在她不必渾身是傷的躺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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