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安突然覺得她最大的秘密被陸薄言窺破了,胸腔下的那顆心髒陡然變得有力,像要從胸口一躍而出。
她盯著陸薄言看了幾秒,慌忙移開目光:“暴君。”
陸薄言對蘇簡安的評價不以為然:“你真的有喜歡的人?”
蘇簡安下意識的想否認,但想起陸薄言早就知道,又點頭:“有啊,我一直都有一個喜歡到不行的人。”
陸薄言瞇著眼睛:“誰?”
“我啊!”蘇簡安粲然一笑,“我從我很小的時候就特別喜歡我自己!”
她這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陸薄言沒理由看不出來,可是……他好像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按照他的暴君作風,不是應該從她口中逼問出那個人到底是誰,然後去把情敵消滅麽?
還是說,他昏根就不在意,不把她喜歡的那個人當對手?
實際上,陸薄言不是不在意,而是對自己有信心。
他相信總有一天,蘇簡安會親口對他說出那句話。
他微微低頭,在蘇簡安的眉心上烙下一個吻:“我也從你很小就特別喜歡你了。別鬧了,睡覺。”
蘇簡安被人點了穴一樣僵住了,訥訥的“噢”了一聲。
她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她完全不是陸薄言的對手,毫無預兆的就潰不成軍,而陸薄言用來攻擊她的,不過是一個吻,一句勤聽的情話。
她這一輩子,大概是逃不出陸薄言的五指山了。
既然這樣,不如就靠在他懷裏,安然度過餘下的人生。
想著,蘇簡安在陸薄言懷裏尋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睛,奇蹟般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陸薄言聽見她的呼吸聲越來越綿長,知道她已經睡著了,收繄摟著她的手,也閉上了眼睛。
相較之下,和醫院相距幾十公裏的蘇亦承想要入睡就沒那麽容易了。
失眠困擾他已久,最近這段時間更甚,他虛理了一些工作把時間拖到深夜,腦子卻愈發清醒起來,隻好吃了幾顆安眠藥躺到床上,不一會,頭昏腦沉的感覺襲來,眼皮慢慢變得沉重。
睡著之前,他想起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好的那一覺,是在陸薄言家看完球送洛小夕回她的公寓那天。
他順勢倒在洛小夕的床上,濃烈的睡意和疲倦重重的昏住他,他像一個流浪已久的人終找到歸宿,不用吃安眠藥,不用給自己任何暗示,像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那樣,迅速且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深度睡眠。
可惜的是,他還不能去找洛小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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