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安還是會走神,陸薄言和她說話她也是“嗯嗯啊啊”的敷衍著,不知道過去多久,陸薄言說,“到了。”
蘇簡安以為到家了,下意識的想推開車門,卻發現車子停在醫院的門前。
她回過頭,不解的看著陸薄言。
陸薄言隻是說:“我在車裏等你。”
蘇簡安一臉茫然,雙眸裏寫滿了糾結,“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個腦袋裏在想什麽。
陸薄言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像無論她做什麽他都會理解支援:“去吧。”
受到鼓舞一般,蘇簡安的思緒一下子變得清明,最終還是去到了蘇洪遠的病房門前,隔著一道門就聽見蔣雪麗在和他吵架,沒有一句不帶著“離婚”兩個字。
蘇洪遠很生氣:“我不可能答應!蔣雪麗,就讓我們糾纏到死,誰都不要好過!”
蔣雪麗氣沖沖的奪門而出,見了蘇簡安,剜了她一眼罵罵咧咧的走了。
蘇簡安走進病房,掃了一眼病曆,從醫生龍飛凰舞的字跡中看出蘇洪遠並沒有什麽大事。
蘇洪遠不大願意讓蘇簡安看見自己這狼狽的樣子,別過頭,“你怎麽來了?看見蔣雪麗這麽對我,你感到很高興是不是?”他從蘇簡安那雙酷似她母親的眼睛裏看到了同情。
“不,我覺得你很可憐。”蘇簡安說。
每個字都擊中蘇洪遠的心髒,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現在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蘇簡安問,“當年你為什麽會出|軌蔣雪麗?”
跟由奢入儉難是一個道理,當年她的母親那麽優秀,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蘇洪遠為什麽會看上蔣雪麗。
蘇洪遠笑了笑,“你母親很好,名門閨秀,舉止得澧,但你母親隻是適合帶出去的類型。簡安,其實你和你母親很像。”
蘇簡安聽出蘇洪遠的後半句有深意:“什麽意思?”
“你要小心陸薄言的意思。”蘇洪遠說,“他手下有國內最大的經紀公司,哪怕是韓若曦這樣的巨星,估計都不會介意給他當情|婦。男人想征服世界,但更想征服女人。陸薄言已經征服了整個商界,你以為他會滿足於隻有一個女人?”
“不要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齷齪。”蘇簡安一字一句的說,“你不配跟薄言比。”
“當初他來警告我,我如果敢勤你,他就讓蘇氏從這個世界消失。看來,他對你真的很好。”蘇洪遠笑了笑,“既然你願意天真,那就相信他會永遠忠於你吧。”
蘇簡安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挺天真的,為什麽還要來看這種人?
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病房,走到門口時,蘇洪遠突然說:“你也別以為陸薄言真有那麽厲害。想扳倒我,哼,他還太年輕,你也太相信他了!”
蘇簡安並不為蘇洪遠的話所勤,頭也不回的離開。
哪怕有一天她懷疑整個世界,也不會懷疑陸薄言。
如果蘇簡安回頭的話,就能發現病床上的蘇洪遠雙目猙獰,像一個絕望的人在做最後的掙紮。
哪怕尋不到生存的希望,他也會掙紮到魚死網破。
就像他對蔣雪麗所說的:既然他不好過,那麽誰都不要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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