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個電話。”
末了,蘇簡安掛掉電話,呆呆的在沙發上坐了半晌,不知道過去多久才記起檔案的事情。
這也是個不小的麻煩,因為……檔案都在丁亞山莊的別墅裏,她必須要回去一趟才能拿得到。
不過應該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陸薄言生病住院,隻要她晚上八點後再過去,別說陸薄言,也許連徐伯劉嬸他們都碰不上。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蘇亦承打了個電話回來,說他下班後要和朋友去打球,晚上也許就住在山頂的會所了,問蘇簡安一個人在家行不行,不行的話就叫保姆在家裏住一個晚上陪著她。
唐玉蘭來過的第二天,蘇亦承就請了一個全職保姆,方便他不在家的時候照顧蘇簡安。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一個人能行的。”蘇簡安說,“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
正好她需要回丁亞山莊一趟。
吃過晚飯剛好是七點整,蘇簡安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保姆張阿姨忙問:“蘇小姐,你要去哪裏?蘇先生知道嗎?”
“我隻是去個地方拿點東西。”蘇簡安拿上車鑰匙,“張阿姨,你今天提前下班吧,反正這裏沒什麽事了。”
張阿姨盯著蘇簡安手裏的車鑰匙:“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吧。蘇先生叮囑過的,不能讓你開車。”
“我十九歲就考了駕照開車到現在了。”蘇簡安笑了笑,“再說我現在還什麽都看不出來呢,開車沒問題的。”
不等張阿姨再說什麽,蘇簡安已經閃身出門了。
一個小時後,她的車子停在丁亞山莊的一幢別墅門前,門內的一磚一草,她都熟悉無比,隻要看一眼,就能勾起她無數回憶。
她曾挽著陸薄言的手出入這扇大門,花園的花房裏種滿了她喜歡的鮮花,陸薄言在那裏吻過她……
她和陸薄言,從這裏開始,也從這裏結束……
從記憶中回過神,蘇簡安恍然察覺臉上一片涼意,伸手一抹,帶下來一手的淚水。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把淚意逼回去,下車。
穿過熟悉的花園,進門,偌大的客廳隻有燈光,空無一人。
徐伯和劉嬸他們,應該去休息了。
這樣更好,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們。
蘇簡安輕車熟路的上樓,推開主臥的房門。
房間沒有開燈,隻有花園裏零零散散的燈光從視窗映進來,勉強讓室內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蘇簡安呆呆的站在房門口,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不由分說的將她包圍,也將她推入黑暗,她突然失去了開燈的勇氣……
她和陸薄言的記憶,一半發生在這個房間裏。
他在這裏擁抱親吻過她,在這裏對她許下過承諾,她卻沒有給他實現承諾的機會。
這個房間,承載了她美好記憶的一半。
所以她不敢開燈,怕燈光把現實照得清楚明亮,逼得她不得不麵對這裏已經沒有陸薄言,她也再回不來的事實。
蘇簡安反手關上房門,抹黑走向沙發那邊。
當初把那幾份檔案帶回來看完後,她隨手放在了茶幾下的置物格裏,隻要陸薄言沒有把她的東西扔掉,那就應該還在那裏。
藉著昏暗的燈光,蘇簡安很快找到了檔案,剛拿出來,床那邊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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