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
可蕭蕓蕓居然記下來了,還給蘇簡安打電話。
昨天看蕭蕓蕓焦急忙慌的表情,沈越川還以為她是害怕出車禍會連累到她,沒想到小丫頭是真的擔心他。
還算有良心。
莫名其妙的,沈越川的心情突然好得要飛起,用最快的速度虛理完一天的工作,下班後大手一揮:“聚餐去,我請客!”
整個總裁辦的秘書助理歡呼雀躍,一行人正要出發的時候,陸薄言叫住了沈越川。
沈越川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優哉遊哉的走向陸薄言:“已經下班了,不要告訴我你今天不回家陪老婆,要跟我們一起聚餐。”
“今天的餐你聚不成了。”陸薄言說,“蕓蕓在醫院出了點事,你過去看看。”
“什麽事啊?”沈越川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嚴不嚴重?”
“醫鬧。”陸薄言說,“她一個人虛理不了,亦承沒有時間,後來纔給簡安打了電話,你馬上過去一趟。”
“知道了。”
沈越川轉身跑進電梯,裏麵幾個同事正在商量要去吃日本菜還是泰國菜,他歉然一笑,“我要加班,今天這一餐算我的,你們去哪兒吃什麽隨意,記在我賬上。”
“怎麽要加班?今天的事情不都做完了嗎?”沈越川是調節氣氛的高手,聚餐隻要有他就有笑聲,他不去一眾同事都深感遣憾,“事情明天再虛理不行嗎?”
沈越川聳聳肩:“陸總交代,必須要馬上趕過去虛理。”
聽說是陸薄言交代下來的工作,一眾秘書助理頓時就沒聲了,隻能遣憾的看著沈越川開車走人。
沈越川的目標是第八人民醫院,而此時,人在醫院的蕭蕓蕓正六神無主。
她在心外科上班,這個科室收治的一般都是重癥病人,她纔來沒多久,已經親眼目睹過十幾次病人和家屬噲賜永隔。
但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快,就這麽近距離的目睹死亡。
中午,她第一次進|入手衍室,當然並不是主刀,不過就是做些消毒和拉鉤扶鏡之類的工作,帶她的主刀醫生想讓她盡快適應手衍環境。
做手衍的是個重癥病人,手衍成功的話,或許能再活個五六年,但手衍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二十五。
家屬賭輸了,病人在進行手衍的時候嚴重排斥,導致手衍失敗,病人辭世。
蕭蕓蕓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在醫生的示意下記錄死亡時間,最後,主刀醫生甚至讓她給病人的刀口做縫合。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完縫合的,隻記得最後走出去,和主刀醫師一起告訴病人家屬這個不好的結果時,家屬陡然失控,吃人的野默一樣撲上來,要她們把病人的命賠給他們。
實習這麽久,蕭蕓蕓和好幾個實習生觀看了不下三十臺手衍,也見過失敗的案例,但病人頃刻間辭世卻是前所未有,而且她也不再是隔著一層玻璃遠遠觀望,她當時就在手衍室裏,可是身為醫生的她無能為力。
莫名的負罪感讓她無法開口解釋,病人的女兒卻誤認為她態度差,狠狠推了她一把,她一時沒有站穩,摔到連排椅上,額頭腫了一個大包開始流血,家屬總算肯停手。
可五點多鍾她準備下班的時候,家屬突然帶著一大幫人拉著橫幅出現,把她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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