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一個又一個登機口,終於,F26出現在許佑寧眼前。
她捂著刺痛的地方,來不及喘氣,衝過去一把推開VIP候機室的門。
候機室內,穆司爵和傑森幾個人正起身準備登機。
門突然被推開,傑森下意識的護住穆司爵防備的望向門口,卻不料是許佑寧,詫異的看向穆司爵:“七哥,許小姐回來了……”
滿室的安靜中,穆司爵的瞳孔急遽收縮了一下。
他當然看見許佑寧了,此時的她,隻能用“狼狽”兩個字來形容。
被風吹乳的長髮、歪歪扭扭的圍巾、滿是灰塵的鞋子,糟糕的臉色……
和往日那個幹淨利落的許佑寧,天差地別。
也許是因為跑得太急,她還喘著粗氣,手按在下胸的肋骨上,額頭布著一層薄汗,臉上有幾分痛苦的神色。
“你們先上飛機。”穆司爵低沉冷淡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靜和詫異。
“好!”傑森帶著一眾兄弟走上登機通道,順便把空姐也拉走了。
偌大的候機室內,隻剩下穆司爵和許佑寧,兩個人四目相對,彼此呼吸可聞,穆司爵卻反而感覺有點不真實。
他以為許佑寧這麽怕死,會趁機消失,永遠不再出現在他麵前。
可她回來了。
喜悅不可阻擋的從心底冒出來,漸漸充滿了他整個胸腔——這不是理智的反應,穆司爵逼著自己去想許佑寧和康瑞城的目的。
也許是因為康瑞城不甘心,又或者是許佑寧的某些目的還沒有達到,她不是想回來,隻是不得不回來。
這麽想著,穆司爵的目光沉下去:“你怎麽逃出來的?”
許佑寧突然想笑。
她被關了那麽多天,幾乎把餘生的力氣都耗光了才趕到這裏,穆司爵不關心她這幾天有沒有被怎麽樣,隻想知道她是怎麽出來的?
跳勤的心髒一點一點的冷卻,許佑寧抿了抿唇:“……康瑞城放我走的。”
“是嗎?”穆司爵目光莫測的盯著許佑寧,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說辭。
一陣苦澀湧上許佑寧的喉嚨——不關心她不要繄,可是,連她的話都不敢相信?
嗬,難道是懷疑她被康瑞城策反了?
多慮了,她根本,就是康瑞城的人……
許佑寧忽略一切感受,把苦澀一口一口的咽回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康瑞城說,殺了我於事無補,不如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麽話?”
許佑寧隨口扯了句:“康瑞城說,你沉他貨的事情,他不會就這麽算了。回到G市,讓你小心點。”
穆司爵不以為然的哂笑一聲:“近千萬被沉進海裏,他就憋出這麽一句?”
許佑寧:“……”其實是她憋出來的。
穆司爵的目光在許佑寧身上梭巡了一圈:“康瑞城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許佑寧搖搖頭:“沒有。”
她是康瑞城的左右手,對康瑞城又足夠盡心盡力,穆司爵早就料到康瑞城捨不得對她做什麽,收回目光,冷冷的說:“登機。”
許佑寧沒有忽略穆司爵口吻中的那抹冷意。
哎,穆七是有多討厭她?康瑞城沒有虐待她,他很不高興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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