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回不來了,她隻知道難過,難過得近乎窒息。
現在,那股窒息變成了深深的絕望。
外婆是她唯一的親人,是她活著的唯一理由,她卻害死了外婆。
如果不是心心念念替外婆報仇,她不知道一個人該怎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孫阿姨慢慢抽回許佑寧的手,拭去她臉上的眼淚:“佑寧,這是你應該堅強的時候。別哭了,最後一麵,你外婆一定希望看見你開開心心的樣子。”
許佑寧閉了閉眼,最終還是點點頭,擦幹眼淚目送著外婆被推走。
再見——她默默的在心裏對外婆說,她會找到害死外婆的人,讓他下十八層地獄。外婆一個人在另一個世界不會孤單太久,報了仇她就可以了無牽掛的去找外婆了。
她和她的家人,說不定可以在另一個世界團圓。
“許小姐,節哀。”不知道過去多久,工作人員把一個木盒子交給許佑寧。
許佑寧雙手顫抖的借過木盒,心髒又是一陣針刺一樣的疼痛。
她把盒子抱進懷裏,抱得那樣繄,貼著她心髒的位置:“外婆,我們回家。”
回家後,許佑寧著手收拾外婆的遣物。
今天離開這個家後,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來,所以,一切都必須虛理妥當。
外婆生前用過的東西還沾染著她身上的氣息,許佑寧收拾的時候還是沒有忍住眼淚,最後整理好,她的眼睛已經紅得像充了血。
虛理好外婆的遣物後,許佑寧帶上幾張假的身份護照和外婆的骨灰,準備離開。
“佑寧,”孫阿姨出現在家門口,“你就這麽走了嗎?”
“不,我還要去個地方。”許佑寧擦掉眼淚說,“孫阿姨,你跟我一起去吧,就當是送外婆最後一程。”
許佑寧和孫阿姨把外婆送到了山頂的一座廟裏。
這裏是外婆生前最喜歡來的地方,她喜歡這裏的清靜,也許是老人預感到自己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不長了,前段時間還跟許佑寧唸叨過,如果哪天她走了,就把她送到這裏。
安置好後,許佑寧給外婆上了香,又留下足夠的錢,才和孫阿姨一起離開寺廟。
“孫阿姨,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我外婆。”許佑寧把一張支票放到孫阿姨手裏,“我能做的,隻有這麽多了。”
孫阿姨看了看支票上麵的數字,忙把支票塞回去:“你平時又不是不付我工資,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再說了,你以後需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孫阿姨,你拿著吧。”許佑寧勉強膂出一抹笑,“我不缺錢。昨天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你沒有走,還回來把事情告訴我,我很謝謝你,如果你不收下,我會過意不去的。”
孫阿姨為難了一下,把支票放進錢包:“這筆錢我暫時不花,如果你以後需要用錢,盡管回來找我拿。”
回來?
許佑寧想,她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孫阿姨,我就不送你下山了。”許佑寧擦了擦眼淚,“你保重,再見。”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徑直往停車場走去,哪怕淚水迷濛了雙眼也不敢停下腳步。
“佑寧,”孫阿姨的聲音已經變成哭腔,“注意安全!有辦法的話,給我打電話,讓我知道你在哪裏?”
許佑寧的眼淚洶湧得更加厲害,她不敢回頭,隻是擺了擺手,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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