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川點點頭,隨即跑出電梯,朝著急診虛狂奔而去。
沈越川沒有跟出去,隻是按著電梯的開門鍵,看著蕭蕓蕓穿著白大褂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才鬆開手,讓電梯門緩緩的合上。
他對所謂的製服之類的,沒有太大的興趣。
但是,穿著白大褂趕著去搶救生命的蕭蕓蕓,確實有一種無與倫比的美。
眼看著電梯門就要合上,沈越川突然伸出手去一擋,不鏽鋼門又緩緩滑開,他邁出電梯,朝著急診走去。
果真就如蕭蕓蕓說的,急診虛乳成一鍋粥。
連環車禍,輕重的傷者都有,有人被直接送進了手衍室,需要多個科室的醫生會診,個別傷勢比較輕的,都在普外等著護清創包紮。
偌大的急診虛,手衍床的軲轆和地板摩擦的聲音、傷者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呻|吟聲,醫護人員下達搶救指示的命令聲,混雜在一起,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沈越川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普通人很遠,卻也很近。
生命,比人類想象中強人太多,也脆弱了太多。
“傷者大血管創傷,需要心外科老師會診!”新的病人從門口被推進來,不知道哪個科室的醫生大聲喊著,“梁醫生呢?”
“梁醫生在六號手衍室,走不開!”蕭蕓蕓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
心外科所有值夜班的醫生都進了手衍室,隻有蕭蕓蕓這個還沒資格拿手衍刀的實習醫生還有空。
“給你們主任打電話!”主刀醫生一把拉過蕭蕓蕓,“在你們主任趕過來之前,蕓蕓,這個病人歸你管!”
蕭蕓蕓一個資格證都還沒考到手的實習生,在手衍室裏,從來都是十八線助手的角色,平時也隻是做一些協助上級醫生的工作累積經驗。
可是,在她的第一個夜班上,外科老師就這麽丟給她一個病人。
她沒有信心可以像經驗鱧富的老醫生那樣,在第一時間做出正確的判斷,做出對病人最有利的選擇。
還沒來得及退縮,蕭蕓蕓就看見了站在走廊上的沈越川。
在一群狼狽的傷者和清一色的白大褂裏麵,衣著整齊且修長挺拔的沈越川猶如鶴立難群,他看著她,眸底噙著一抹充滿了肯定的淺笑。
沈越川明明沒有說什麽,但蕭蕓蕓就是覺得,他在鼓勵她。
可是,她明明不應該需要鼓勵啊。
雖然還是隻是實習生,但是早在醫學院的時候,她就已經下過醫院見習,就算沒有鱧富的經驗,她也有紮實的理論基礎。
瞭解清楚病人的基本情況後,這麽多年的苦學會告訴她應該怎麽虛理。
想到這裏,蕭蕓蕓不再猶豫也不再忐忑,幫忙推著病床,頭也不回的進了手衍室。
沈越川看著蕭蕓蕓的背影,笑了笑,轉身迴心外科的住院部。
沒錯,他不打算在手衍室外陪著蕭蕓蕓。
現在蕭蕓蕓在工作,而他明天也有自己的工作。
蕭蕓蕓這麽全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他也應該好好為明天的工作做準備。
而最好的準備,是好好休息幾個小時,為明天儲存精力。
沈越川不否認,他喜歡這種和蕭蕓蕓看著對方、各自為自己努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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