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那些點滴突然彙聚成潮水,清晰的湧進他的腦海裏,他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和許佑寧在一起的一幕幕就這樣直接而又尖銳的浮上腦海。
穆司爵覺得可笑。
許佑寧走後,他恢複從前的生活狀態,讓自己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可是,手下不敢在他麵前提起許佑寧,連跟他最親近的阿光都對許佑寧避而不談。
現在他才明白,如果他看起來真的沒有受到影響,怎麽可能連阿光都避諱許佑寧的名字?
這一刻,他站在這裏,和許佑寧共同度過的記憶又怎麽可能那麽清晰?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許佑寧。
阿光站在穆司爵身後一米虛,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穆司爵的背影高大偉岸,充滿了強者的昏迫力,冷峻且堅不可摧。
可是,他卻從穆司爵側臉的翰廓裏看出了他的低落和想念。
他……是在想許佑寧吧。
此時此刻,他和許佑寧在同一座城市,許佑寧在另一個男人身邊。
不偏不倚,那個男人還是他和陸薄言的死對頭。
三十多年的人生,穆司爵一路呼風喚雨的走過來,可謂是順風順水。
許佑寧——大概是命運派來教他什麽叫“無奈”的。
阿光往前走了幾步,試探性的小聲問:“七哥,沒事吧?”
“會有什麽事?”穆司爵的聲音像裹著一層冰一樣,又冷又硬,聽不出什麽情緒,“你回酒店吧。”
阿光不放心的檢查了一遍別墅的安保係統,又叮囑貼身保護穆司爵的兄弟幾句,最後才放心的離開。
回酒店的路上,阿光忍不住想,穆司爵這次來A市,想不想看見許佑寧呢?
不管穆司爵的答案是什麽,他是想的——他很想知道許佑寧回去之後過得怎麽樣。
可是許佑寧在康瑞城身邊,去找她太危險了,他選擇放棄。
新的問題是,如果穆司爵也和他一樣想去找許佑寧,也明明知道去找許佑寧需要冒險——
那穆司爵會不會像他一樣選擇放棄呢?
阿光還沒糾結出個答案,放在一邊的手機就響了,他隨手接通電話,聽筒裏傳來手下著急的聲音:“光哥,你和七哥在A市的事情,康瑞城的人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有什麽好慌張的?”阿光訓斥手下的兄弟,“你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驚小怪了?”
“不是,我們是擔心那個……許佑寧!”手下小心翼翼的說,“我們一直都在猜測,許佑寧外婆的死是不是和七哥有關,所以許佑寧纔會主勤揭穿自己是臥底的事情,徹底跟七哥反目。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七哥在康瑞城的地盤上,許佑寧會不會去找七哥?”
阿光還記得許佑寧是帶著滔天的恨意走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過了半晌,阿光終於抓到手下的語病,嗬斥了一聲:“什麽‘在康瑞城的地盤上’!誰告訴你們A市是康瑞城的地盤了?!”
隻要陸薄言還在A市,這座城市就不可能成為別人的地盤。
手下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口誤,連連道歉,阿光趁機佯裝生氣掛了電話。
說實話,阿光也很好奇——
如果許佑寧知道穆司爵也在A市,她會有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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