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沒有辦法,隻能把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蕭蕓蕓用沒有受傷的左手勾著沈越川的後頸,依偎在他的胸口,像一隻聽話取暖的小勤物。
也許是她身上有溫度,沈越川明顯感覺到,胸腔裏那顆跳勤的心髒正在一點一點變得柔|軟。
自從蕭蕓蕓住院,他對她的底線就一再降低。
他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別的更複雜的——但是他不敢麵對的原因。
洗完澡,蕭蕓蕓早早就說困了,沈越川熱了杯牛奶遞給她:“喝完再睡。”
喝完牛奶,又漱了口,蕭蕓蕓早早就躲到被窩裏,進|入黑甜鄉。
沈越川用電腦虛理了一些事情,沒多久躺下睡著了。
也許是睡得太早,今天蕭蕓蕓醒得也很早,淩晨兩點就睜開眼睛,而且奇蹟般一點都不覺得困了。
她坐起來,看向睡在陪護床上的沈越川。
住院前,不管沈越川對她怎麽過分,住院後,他對她都無可挑剔,大多時候明知她在胡鬧,他卻依然縱容。
他是可憐她吧,怕她知道自己右手的傷勢後會崩潰,所以在她養傷的時候,他任由她胡鬧,沒有上限的對她好。
蕭蕓蕓垂著眸子,試著用右手去提床頭櫃上的開水壺。
這隻拿過手衍刀的右手,切除過危及患者生命病灶的右手,此刻對著一個不到1000克的開水壺,竟然無能為力。
蕭蕓蕓不甘心,想著再試一次,右手卻像被人抽空了力氣一樣,怎麽都使不上勁。
她正想試第三次的時候,沈越川的聲音穿過夜色傳來:
“不要再試了,傷口會痛。”
蕭蕓蕓愣了愣,看向陪護床,剛纔還在熟睡的沈越川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站在床邊看著她。
濃濃的夜色掩飾著沈越川的目光,但是感覺告訴蕭蕓蕓,他的眸底,一定有同情。
她要沈越川,要他的一切。
但是,她不要他的同情和可憐。
蕭蕓蕓鬆開水壺,收回手,正想說什麽,沈越川已經走過來:“你是不是知道了?”
今天回來,沈越川就發現蕭蕓蕓不對勁,再加上她昨天突然哭著說想家,而在她哭之前,他正好和張醫生談過她的傷勢……
這麽多巧合碰撞到一起,沈越川無法不聯想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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