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醫生,每一個都擁有頂級專家的氣場和冷靜,這隻能說明,沈越川不但病得很嚴重,而且他的病一點都不簡單。
淚眼朦朧中,蕭蕓蕓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Henry!
那個退休後一直研究某種罕見遣傳病的腦內科專家,她在私人醫院養傷的時候,無意間看見過他和沈越川聊天。
當時,她離沈越川太遠,沒聽清他和Henry在聊什麽,後來她問過沈越川,沈越川隻是說,Henry在醫院做研究,他和Henry聊一下進展。
當時,她隱隱約約覺得Henry看沈越川的眼神不太對,可是沈越川沒有任何異常,她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現在想想,Henry看沈越川,確實是一個醫生看病人的眼神。
再想到沈越川的父親早逝,某種可能性浮上蕭蕓蕓的腦海,她猶如被什麽狠狠擊,整個人瞬間被抽空,隻剩下一副空滂滂的軀殼。
她驚惶又不確定的看向隨車的陸薄言:“表姐夫,沈越川的爸爸,是怎麽去世的,媽媽有沒有跟你們說過?”
陸薄言看著蕭蕓蕓眸底的驚惶不安,不忍心告訴蕭蕓蕓,她猜對了。
從陸薄言的欲言又止中,蕭蕓蕓已經猜到答案了。
老專家退休後,因為年輕時沒有醫好一個患者,之後一直致力於研究患者的病,她為此十分佩服Henry。
可是,那個讓Henry抱憾終生的病人,竟然是沈越川的父親。
而沈越川……遣傳了他父親的病。
所以,Henry來A市,是為了繼續研究遣傳病,還有治療沈越川。
沈越川不但生病了,而且已經治療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卻什麽都不知道。
一瞬間,蕭蕓蕓整個人如墜病冰窖,手腳迅速冷下去,本就白皙的小臉變成一張紙,連雙唇都失去血色。
“不可能。”蕭蕓蕓搖搖頭,“這不可能!”
“蕭小姐。”Henry突然叫了蕭蕓蕓一聲,“我知道你是越川的女朋友,越川跟我提起過你。”
Henry的語氣和表情都十分和善,明顯有話要跟蕭蕓蕓說。
可是,蕭蕓蕓想捂上耳朵,拒絕去聽Henry接下來的話,就像她拒絕相信沈越川遣傳了父親的疾病一樣。
她怕的不是疾病,而是沈越川會像他父親那樣,在很年輕的時候就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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