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他走過去,腕下外套披到許佑寧的肩上:“起來。”
他的聲音一貫是冰冷的,就像正在飄揚的雪花,沒有任何溫度。
可是這一次,也許是看許佑寧真的傷心了,他的聲線竟然堪稱溫暖。
許佑寧莫名地對穆司爵滋生出依賴,抬起頭看著他,哭著說:“沐沐走了。”
穆司爵淡淡的說:“我知道。”
許佑寧很清楚穆司爵也知道,穆司爵回來的時候,甚至有可能迎麵碰上了沐沐的車。
而她,隻是想把這件令她難過的事情告訴穆司爵。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不想再一個人承受全部的喜怒哀樂了。
隻不過,穆司爵的反應比她想象中冷淡。
也對,走的是沐沐,穆司爵和沐沐並沒有太深的感情,她希望穆司爵會有什麽反應呢?
這麽想著,許佑寧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穆司爵把許佑寧扶起來,冷聲說:“他隻是回家了,你沒必要哭成這樣。”
“我……”許佑寧泣不成聲,“我捨不得。”
穆司爵知道,許佑寧是真的很難過。
否則,許佑寧不會這麽直接地表達她的情緒。
穆司爵的聲音柔和了幾分:“你再怎麽捨不得,他的家不在這裏,他始終要回去的。你把他當親生兒子,但實際上,他身上流著康瑞城的血液。”
許佑寧擦了擦眼淚,低下頭,沒有說話。
穆司爵扣住她的手:“跟我回去。”
因為周姨不在,會所經理安排了另一個阿姨過來,以防穆司爵和許佑寧臨時有什麽需要。
阿姨看見穆司爵和許佑寧回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接著問:“穆先生,需要我做什麽嗎?”
穆司爵說:“給我一杯熱水。”
在外麵待太久的緣故,許佑寧的手冷得像結了冰。
阿姨很快送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水過來,穆司爵直接塞給許佑寧:“拿著。”
許佑寧機械地接過來水杯,坐到沙發上。
水的溫度剛剛好,溫暖卻不燙手,但是這點溫度,傳遞不到心底。
許佑寧的眼淚又落下來,掉進水杯裏,濺起輕微的水花。
穆司爵蹙了蹙眉:“許佑寧,你適可而止。”
他知道許佑寧對沐沐有感情,現在沐沐離開了,他允許許佑寧難過。
但沐沐畢竟是康瑞城的兒子,他無法眼睜睜看著許佑寧為康瑞城的兒子以淚洗麵,茶飯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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