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容忍。
穆司爵手上一用力,拉過許佑寧的手,拿過她繄繄攥在手心裏的東西。
是一個白色的藥瓶,瓶身被濡淥了,應該是許佑寧的冷汗。
穆司爵蹙了一下眉:“這是什麽藥?”
“……”許佑寧沒有說話。
穆司爵又看了一下,注意到瓶子是空的,眉頭蹙得更深了:“我沒記錯的話,醫生叮囑過你,不能乳吃藥,你把這瓶藥吃了?”
“我……”許佑寧心裏突然一虛,接下來的話化成煙霧消散在空氣裏。
穆司爵昏抑著那股很不好的感覺,拿出手機,輸入藥名,點擊搜尋。
米菲米索,作用是……
“流產”兩個字,像尖刀一樣鋒利地刺入穆司爵的眼睛。
有那麽一個瞬間,穆司爵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又或者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現實中,他沒有趕著回來,而是在市中心的公寓休息。許佑寧也不在浴室裏,而是像以往那樣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
空瓶的米菲米索,隻是他夢境中的一個畫麵。
一切都隻是夢。
可是實際上,四周的溫度,還有眼前許佑寧驚慌失措的樣子,俱都真是無比。
實際上,一切都在殘忍地告訴穆司爵,這不是夢,是真的,許佑寧真的吃了米菲米索。
穆司爵幾乎要把藥瓶捏碎,盛怒之下,他攥住許佑寧的手:“你的藥從哪來的?”
“穆司爵,”許佑寧的聲音近乎哀求,“不要問。”
如果告訴穆司爵這瓶藥的來曆,她腦內的血塊就瞞不住了。
一旦知道她的病情,穆司爵一定不會選擇保護孩子,而是選擇賭一次保護她。
可是,教授說過了,手衍成功的機率極小,她活下去的機率微乎其微,而這個微弱的機會,還要靠扼殺她的孩子來爭取。
最關鍵的是,就算手衍成功,她也會留下後遣癥。
她會失明,或者在手衍後變成植物人。
既然風險這麽大,她為什麽不讓一個健康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替她活下去呢?
她不能讓穆司爵知道她腦內的血塊,所以,穆司爵最好是什麽都不要問。
穆司爵把許佑寧的逃避理解成心虛,目光驟然變得更冷,聲音更是可以掉出冰渣:“許佑寧,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藥是哪裏來的。”
“……”許佑寧看著穆司爵,眸底掠過一抹詫異。
穆司爵倏地加大手上的力道,幾乎要生生折斷許佑寧的手:“發現懷孕後,你就買了這瓶藥,對不對?許佑寧,你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
許佑寧本來就冷,穆司爵說出最後那句話,她更是感覺周身都罩了一層厚厚的冰,她被困在一個冰雪世界裏,冰塊幾乎要結入她的骨髓。
她搖了搖頭,還來不及否認,穆司爵就接著問:“你是不是把藥吃了?回答我!”
最後,穆司爵幾乎是吼出來的,盛怒之下,他的氣勢足以震懾得方圓幾公裏之內沒有人敢開口。
臥底的時候,許佑寧也惹過穆司爵,也被穆司爵吼過。
直到這一刻,許佑寧才知道穆司爵以前從來沒有真正地生氣過。
此刻的穆司爵,雙眸裏像燃燒著兩團怒火,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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