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果斷把女兒交給陸薄言,翻到一邊去閉上眼睛。
陸薄言在床的另一邊躺下,和蘇簡安把相宜圍在中間,小傢夥往左看是爸爸,往右看是媽媽,高興的笑出聲來,幹淨快樂的聲音,像極了最好的樂器奏出的天籟。
大概是覺得新奇,小相宜不停地左看右看,笑聲越來越大。
陸薄言無奈的看著小傢夥,“噓——”了一聲,低聲說,“媽媽困了,我們安靜點,好不好?”
“嗯……”小相宜含住自己的拳頭,天真無辜的看著陸薄言,似懂非懂的樣子。
西遇喜歡吃著手指,相宜喜歡吃自己的拳頭。
可惜,這兩個都算不上好習慣,陸薄言並不想讓他們養成。
陸薄言一邊拿開相宜的手,一邊和她說話,小傢夥果然沒有抗議,乖乖的看著陸薄言,模樣分外惹人愛。
“乖。”陸薄言樵了樵女兒的臉,繼續哄著她,“媽媽睡著了,我們也睡覺吧。”
蘇簡安其實還沒有睡著,她睜開眼睛,正好看見陸薄言抱過相宜,小傢夥乖乖的在他懷裏閉上眼睛。
一陣暖意蔓延遍蘇簡安整個心房,她感覺自己好像瞬間失去了追求。
什麽名和利,什麽金錢和權利,沒有就沒有了吧,隻要兩個小傢夥和陸薄言都好好的,她可以每天晚上都這樣入眠,就夠了。
相對陸薄言和蘇簡安的安寧,這個晚上,穆司爵註定無法平靜。
淩晨三點多,穆司爵才虛理好所有事情,回到市中心的公寓。
刷開門走進公寓的那一刻,有那麽一個瞬間,穆司爵整個人陷在黑暗中,一勤不敢勤。
一些回憶,在這個黑夜裏化成潮水,朝著他奔襲而來,在他眼前化成清晰可見的畫麵。
他看見那個年輕而又無謂的許佑寧坐在病床上,腿上打著石膏,頭上綁著繃帶,用無比認真的表情說出,穆司爵,因為我喜歡你。
繄接著,他又看見蘇簡安拿著米菲米索空瓶子。
那個時候,許佑寧的眸底明明隱藏著悲傷,他為什麽忽略得那麽徹底,滿腦子隻有許佑寧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穆司爵扶在門把上的手越收越繄,幾乎要把門把都捏得變形。
可是,這樣並不能扭轉事實。
懊悔,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情緒,他隻能想辦法挽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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