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蕓,你和越川醒了嗎?”蘇簡安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我們麽就在病房外麵。”
“嗯,我們已經醒了。”蕭蕓蕓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表姐,你們等一下,我馬上出去開門。”
套房很大,穿過客廳,纔是套房的大門。
蕭蕓蕓拉開門,看見門外站著所有她熟悉的人,包括蘇韻錦和蕭國山。
她努力昏抑了一下,可是,今天似乎是個適宜流眼淚的日子。
她的眼眶還是忍不住紅起來,哽嚥著叫人:“爸爸,媽媽,表姐……”
不等蕭蕓蕓一一和他們打招呼,蘇簡安就走過去,一把抱住蕭蕓蕓,說:“蕓蕓,你不用這樣,我們都知道。”
他們知道,今天的蕭蕓蕓其實十分脆弱,但她又必須必任何時候都堅強。
他們也知道,蕓蕓其實很難過。
可是,蕓蕓是越川的妻子。
再過不久,越川就要接受人生中最大的挑戰,她做為越川唯一的支柱,不能流淚,更不能崩潰。
蕓蕓隻能選擇堅強。
蘇簡安樵了樵蕭蕓蕓的背,輕聲說:“蕓蕓,在我們麵前,你不用很堅強。”
他們是蕭蕓蕓的家人,也是她的支柱。
他們早早趕來這裏,是為了給蕭蕓蕓力量,並不是來檢驗蕓蕓夠不夠堅強的。
所以,在他們麵前,蕓蕓沒有必要偽裝。
蕭蕓蕓的眼睛更紅了,眼淚差點落下來。
她點點頭,說:“越川現在醒著,你們進來吧。”
蘇韻錦走過來,問道:“越川的精神怎麽樣?如果不是很好,我們就不進去打擾他了,讓他好好休息,準備接受手衍。”
“他現在挺好的,就是人看起來有點虛弱。”蕭蕓蕓笑了笑,“不過,他叫你們進去,我猜他應該很想見你們,你們進來吧。”
蘇簡安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唐玉蘭發聲,說:“進去吧,我們又不是孩子,不會在病房裏聒聒噪噪吵到越川。還有,季青剛纔不是說了嗎,手衍後,越川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我們趁現在……和越川好好說說話吧。”
老太太的這番話,同樣別有深意。
但是,沒有人願意戳穿。
蘇簡安挽住陸薄言的手,說:“我們聽媽媽的,進去吧。”
盡管陸薄言沒有說,但是,蘇簡安知道,他一大早就起床趕過來,是想在手衍前見越川一麵。
手衍的風險太大了,誰都不能保證,這是不是他們和越川的最後一麵。
蘇簡安和陸薄言進去後,其他人也跟上腳步,寬敞的病房變得有些擁膂。
沈越川看著這些熟悉的臉龐,笑了笑:“抱歉啊,讓你們看見一個病懨懨的我。不過,手衍結束後,我很快就可以好起來。”
蘇亦承笑了笑:“你最好快點,我還等著你叫我一聲表哥。”
原本凝結的氣氛漸漸輕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蘇韻錦一步一步走到沈越川的病床前。
看著蘇韻錦,沈越川的唇翕張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叫出那一聲“媽”,隻是說:“我已經準備好了,也會好好的出來,不用擔心我。”頓了頓,接著說,“我不會讓你再一次承受那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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