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分開的打算。
護士無奈的看向蘇簡安,說:“陸太太,你再幫我們一次吧。”
這一次,哪怕是蘇簡安也於心不忍。
可是,蕓蕓這樣是沒辦法留住越川的。
蘇簡安還是走過去,雙手扶住蕭蕓蕓的肩膀,說:“蕓蕓,放手吧。”
蕭蕓蕓不願意,可是,她必須放手。
沈越川知道蕭蕓蕓在掙紮,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安慰她了,隻是用口型告訴她:“蕓蕓,別怕,等我。”
蕭蕓蕓的手不停顫抖,她的眼淚迅速湧出來模糊她的視線,她隻能不停地眨眼睛,企圖把越川看得更清楚。
她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一點點地鬆開手。
手衍是越川的最後一次機會,她放手,讓越川去賭一次。
沈越川沒有馬上讓護士把他推進去,而是看了蘇簡安一眼,他還沒說話,蘇簡安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麽。
蘇簡安轉頭看向陸薄言,說:“越川找你。”
陸薄言和穆司爵走過來,沈越川看著他們,微微張了張雙唇,說:“幫我照顧蕓蕓。”
沈越川指的不僅僅是他手衍的這段時間,還有……如果他的手衍出了什麽意外的話——以後的的每一天。
陸薄言明白沈越川的意思,點了點頭,說:“放心,任何時候,我們都會照顧好蕓蕓。”
有了陸薄言這句話,沈越川就放心了,他笑著看向蕭蕓蕓,正好看見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滑下來。
他想抬起手,幫自己的新婚妻子擦一下眼淚。
可是,他沒有那個力氣,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他還來不及抬起手,護士就推著沈越川進了手衍室。
蕭蕓蕓看見沈越川離她越來越遠,感覺就像被人從身上抽走了一根肋骨,一種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疼痛順著血液的流向蔓延開來,肆虐她的全身。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叫了一聲:“越川!”
這一次,她的聲音裏,有著最深的淒厲,也有著最深的挽留。
蘇簡安聽見蕭蕓蕓這一聲,隻覺得心上好像被人劃了一個口子,流出鮮紅的血液。
可惜,蕓蕓沒有激起其他人的同情——她尾音落下的同時,手衍室大門也合上了。
她再也看不見越川。
她不知道越川有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越川還有沒有機會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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