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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突然間開闊起來,春天的陽光和寒風毫無預兆的撲麵而來,溫暖中夾著絲絲寒意。
穆司爵隻是感覺到寒意。
那抹夾雜其中的微薄的溫暖,無法撫慰他心底的疼痛。
沒錯,就是疼痛。
許佑寧為了他,決然回到康瑞城身邊臥底,她藏著太多秘密,還讓自己背上了無數責任。
她的處境,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危險。
更加致命的,是她懷著孩子,而她隨時有生命危險。
康瑞城發現許佑寧的秘密之前,如果穆司爵不能把許佑寧救回來,他就要從此失去許佑寧。
如果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叫許佑寧的女人,穆司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陸薄言跟著穆司爵走到陽台上,和他肩並肩站著,過了片刻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許佑寧救回來。孩子的事情,你先不要多想。”
穆司爵看著蔚藍的海平麵,目光變得和大海一樣——深邃不見底,讓人看不透。
孩子的事情——他怎麽能不多想?
他和許佑寧的第一個孩子,連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他擁有很多東西,他可以做很多事情,卻不能同時保住許佑寧和孩子。
沒錯,他隻能放棄自己的孩子。
可是,那個孩子原本應該像西遇和相宜一樣,來到這個世界的。
陸薄言拍了拍穆司爵的肩膀:“他會原諒你。”
“不會的。換做是我,我不會原諒一個放棄我的父親。”穆司爵無奈的搖搖頭,唇角浮出一抹淒寒的笑意,“可是,怎麽辦呢——我更愛他媽媽。”
陸薄言過了很久才說:“司爵,你沒有見過他,所以才能輕易做出決定。”
他當了爸爸,才真正了解身為人父的心情。
如果穆司爵見過孩子,他會更加難以做出選擇。
就像現在,如果要他在蘇簡安和兩個孩子之間做出選擇,他沒有什麽可猶豫的,因為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
命運對穆司爵,還不到最殘酷的地步,或許是要留給穆司爵生的希望。
陸薄言看向穆司爵:“酒會那天,不管能不能把佑寧救回來,你都一定可以看見她。”
是啊,按照計劃,酒會那天,隻要許佑寧出席,穆司爵就一定可以看見她。
穆司爵沉寂已久的心髒,終於重新活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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