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念許佑寧的時候,許佑寧遠在康家,他見不到她,更觸碰不到她,隻能空想。
可是現在,她在他身邊,他們隨時可以見麵。
穆司爵沒有浪費這種大好機會,起身回房間。
許佑寧已經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呼吸輕輕淺淺的,薄被草草蓋到她的胸口。她側臥著,臉不深不淺地埋在自己的臂彎裏——這是一種疲倦而又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穆司爵換上睡衣,在許佑寧身邊躺下。
許佑寧似乎是感覺到異動,皺了皺眉,沒有血色的唇緊緊抿著,仿佛隨時可以從夢中驚醒過來。
穆司爵側過身,撫了撫許佑寧的眉頭——他想用這種方式,撫平她在睡夢中的不安。
事實證明,他的方法是奏效的。
許佑寧的眼睫毛像蝶翼那樣輕輕動了動,眉頭隨即舒開,雙唇的弧度也柔和了不少。
穆司爵輕輕把許佑寧圈入懷裏,看了她一會兒,隨後也閉上眼睛。
很多人喜歡探討生命的意義。
這一刻,他想,他也找到他生命的意義了。
外麵客艙——
阿光去駕駛艙嘮嗑了幾句回來,發現穆司爵已經不在座位上了,筆記本也已經進入休眠狀態,像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動物一樣可憐兮兮的蹲在桌上。
“唉——”阿光長長地歎了口氣,“我也好想去找個人談戀愛,這樣我也可以偷懶了。”
可是現在還沒有人跟他談戀愛,他還不能偷懶。
阿光認命地打開自己的電腦,開始工作。
穆家幾代流傳下來的祖業,已經被國際刑警控製了,以後他再也不用打打殺殺,而是像一些穿梭在寫字樓的年輕人那樣,過朝九晚五的生活。
這樣好像也沒什麽不好。
就是……他有些不習慣。
最關鍵的是,穆司爵要怎麽跟那些看著他長大的叔伯交代這件事?
阿光越想越覺得頭大,索性不想了,處理完工作倒頭就睡。
飛機在夜空中穿行,朝著A市的方向逼近。
第一縷曙光透過舷窗照進來的時候,穆司爵就睜開了眼睛。
他睡的時間不長,卻比睡夠了八個小時更加滿足——因為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他清楚地看見許佑寧就在他身邊。
這種感覺,有一種無與倫比的美妙。
穆司爵抬起手,略有些粗礪的指尖撫過許佑寧蒼白的臉,唇角抑製不住地微微上揚。
許佑寧從昨天傍晚一直睡到這個時候,早就睡飽了,很快就察覺到臉上的異樣。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但是潛意識清楚地告訴她——她可能有危險!
許佑寧的動作快如疾風,攥住穆司爵的手腕,睜開眼睛,想用擒拿的招式製服穆司爵。
可是,穆司爵哪裏是那麽容易就可以製服的?
穆司爵見招拆招,輕而易舉地反壓住許佑寧。
他慵懶閑適的打量這許佑寧,笑得意味不明:“一早起來,你用這種方式跟我打招呼?”
許佑寧這才看清楚,居然是——
“穆司爵?”
哎,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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