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
從門口到客廳,一路都亮著暖色的燈,燈光鋪滿他回家的路。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蘇簡安替他留的。
陸薄言回到房間,一眼就看見蘇簡安。
蘇簡安靠著床頭坐著,懷裏抱著一本書,歪著腦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
她應該是想等他回來,左右等不到,最後不小心睡著了。
陸薄言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抱起蘇簡安,想給她換一個舒適的睡姿,可是還沒來得及把她放下去,她就動了動眼睫毛,再然後,睜開眼睛——
“你回來了啊,”蘇簡安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睡意,“司爵和佑寧情況怎麽樣?”
“許佑寧沒事。”對於蘇簡安,沒必要隱瞞,陸薄言如實說,“司爵受傷了。”
“……”蘇簡安的睡意頓時消失了一半,“你剛才不是說司爵沒事嗎?”
“穆七不希望許佑寧知道他受傷,剛才許佑寧在我車上,我不方便告訴你實話。”陸薄言拉過被子替蘇簡安蓋上,“沒事了,你接著睡。”
穆司爵都受傷了,還叫沒事?
“等一下。”蘇簡安拉住陸薄言,語氣裏透著擔憂,“司爵的傷勢怎麽樣?嚴不嚴重?”
陸薄言想了想,複述穆司爵的原話:“隻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行動不便,對穆七來說,不值一提。”
“……”
蘇簡安多少可以猜出來,穆司爵的傷勢沒有嚴重到危及生命的地步,但是,傷得也不輕。
她笑了笑,忍不住吐槽:“說得好像司爵是個感覺不到疼痛的機器一樣。”
陸薄言儼然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是穆七的原話。”
蘇簡安:“……”那就是穆司爵自己把自己當成機器了。
“別想那些與你無關的事情了。”陸薄言親了親蘇簡安的額頭,“你先睡,我還要處理點事情。”
蘇簡安突然沒什麽睡意了,起身去隔壁兒童房看兩個小家夥。
半年過去,兩個小家夥長大了不少,五官也長開了,乍一看,簡直是她和陸薄言的迷你版。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蘇簡安唯一的安慰,也隻有這兩個小家夥了。
蘇簡安在兒童房呆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是被陸薄言抓回去睡覺的。
兩人睡下的時候,遠在醫院的穆司爵依然咬牙忍著痛苦,一心一意撲在工作上,轉移對疼痛的注意力。
清晨,穆司爵才回到房間躺下。
他不是不痛了,而是已經累得忘了疼痛,毫不費勁地就進入夢鄉。
第二天,許佑寧很早就醒過來。
昨晚睡前沒有拉窗簾的緣故,晨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明晃晃的光線刺著剛醒來的人的眼睛。
許佑寧有些不適應這種感覺,下意識地抬起手,擋了一下光線。
下一秒,她愣住了。
光線!她能看得到光線!
她能看見了!
在黑暗中摸索了太久,當光明重新襲來的時候,許佑寧隻感覺到狂喜。
她顧不上什麽刺眼不刺眼了,睜開眼睛,下意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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