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許佑寧明明還在八卦她和阿光的事情,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
米娜不敢想象,那很有可能會成為她和許佑寧的最後一麵。
不,她不接受這樣的事情……
米娜搖搖頭,臉上滿是拒絕:“不會的,佑寧姐一定可以醒過來的!”她慢慢地有些語無倫次了,“佑寧姐最害怕讓七哥難過了,她這樣昏迷不醒,七哥一定會很難過,她舍不得的,她一定舍不得,她……”
“米娜,你先冷靜一點。”蘇簡安打斷米娜的話,安慰道,“佑寧也有可能會在手術前醒過來,我們要等她,你聽清楚了嗎?”
“……”米娜點點頭,自我安慰般自言自語道,“一定會的,佑寧姐不會拋下七哥一個人的。”
相較之下,阿光要冷靜得多。
阿光一直都知道,悲劇隨時會發生在許佑寧身上。
他隻是沒想到,這場毀滅性的打擊,會來得這麽突然。
穆司爵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吧?
阿光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維持正常的語氣:“陸先生,你和陸太太是要回去了吧?你們先走,我上去看看七哥。”
“阿光,”陸薄叫住阿光,叮囑道,“司爵現在,應該更想和佑寧呆著。”
阿光稍一沉吟,很快就明白什麽,點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麽做。”
陸薄言沒有再說什麽,帶著蘇簡安往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蘇簡安的心情明顯有些低落。
陸薄言始終沒有放開蘇簡安的手,低聲問:“怎麽了?”
他知道蘇簡安怎麽了。
他隻是想讓蘇簡安把話說出來。
蘇簡安看了看陸薄言,語氣有些複雜:“佑寧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我根本不敢想象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接著歎了口氣:“這就叫世事無常吧?”
這時,陸薄言和蘇簡安已經抵達停車場。
錢叔遠遠一看,察覺陸薄言和蘇簡安還沒有上車的跡象,也就沒有下去開門。
陸薄言顯然還有話要和蘇簡安說,他實在沒有下去打擾的必要。
陸薄言牽著蘇簡安的手,過了片刻才緩緩說:“簡安,佑寧的事情,無法避免。”
哪怕許佑寧沒有陷入昏迷,手術的時候,她也還是要接受一次生死考驗。
也就是說,穆司爵和許佑寧必須要經曆一次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蘇簡安苦笑了一聲,過了兩秒,她唇角的弧度也變得苦澀,“我隻是不希望看見看見佑寧和司爵變成這個樣子。”
許佑寧昏迷後,穆司爵從崩潰到冷靜,是一個讓人心疼的過程。
一個原本冷靜鎮定的男人,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陷入昏迷,還要麵臨生死考驗——這是一個多大的打擊,可想而知。
可是,穆司爵已經是許佑寧最後的依靠了。
如果穆司爵不振作起來,沒有人可以替許佑寧做決定。
所以,穆司爵最終還是恢複了一貫的冷靜,並且說,不管許佑寧決定沉睡多久,他都會等許佑寧醒過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穆司爵表麵上風平浪靜。
實際上,他已經心如刀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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